如何懲罰。其實,雖然他不怕懲罰,可他擔心這樣一直見不到靈兒,自己和靈兒都會發狂。
“阿月,你既然這麼想她,那就去找她吧!親自交給她,告訴她你回來後一定會娶她!”司命壓低了聲音。
“司命大人,你的意思是?!”阿月心裡一跳,抬頭看著司命。
“為愛瘋狂一次又何妨?一路看著你和月靈兒走到今天,本尊也是諸多感慨。那日你在凌霄殿上當眾說出非月靈兒不娶,當時我就在想,當年我若也有你這樣的勇氣,大膽地表達、追求自己的幸福,今日是否一切都會不一樣?”司命笑著拍拍阿月的肩膀,“放心去,今晚,本尊留在這月夕閣為你坐陣,不會有人發現的。”
司命說著,變戲法一般拿出兩罈美酒,擺出幾碟美食,衝阿月眨眨眼,“今晚本尊為你送行,咱們好好喝個痛快!”
阿月會意,當即便隱了身形和氣息,與此同時,司命幻化出來的“阿月”坐在那裡,與司命一起舉起了酒杯,一邊喝酒一邊閒聊起來。小仙童上前添了熱茶,又送了些果子,也沒看出什麼異常。阿月隨即放心地溜走了。
今夜,冥王寢殿的園子裡飄著細雨,雨滴輕輕落在那株梧桐樹上,發出細微的聲響。靈兒屋內點著幾隻蠟燭,燭光微微搖晃。那日靈兒與阿月圓房之後,冥王差人去凡界買了幾對龍鳳喜燭,兩人相守的那三日,每夜都點在這屋裡。自此以後,靈兒就愛上了紅燭,屋裡很少用夜明珠了。
“靈兒,本王去第十殿看看,你早些休息。”感知阿月進了冥界,冥王放下手裡的書,看了看站在那裡畫畫的靈兒。
“好的。”靈兒衝冥王笑笑,又低下頭去。
冥王嘴角一彎,轉身出了寢殿,與阿月在花海相遇。
“阿月,出來了?一切可還好?”
“冥王,我沒事。靈兒呢?”
“她也沒事,你自己去看看吧。”知道阿月來這一趟不容易,冥王也不多說,衣袖一揮,連帶著阿月一起悄悄返回寢殿,對他點點頭,自己再次消失了。
阿月無聲無息地走了進去,只見靈兒的畫上一翩翩少年含笑而立,少年白衣勝雪,眉目含情,那不是自己是誰呢?靈兒收了畫筆,望著畫上的人發了會兒呆,隨即拿起一旁的筆在畫上寫下一首詞。
“玉爐香,紅蠟淚,偏照畫堂秋思。眉翠薄,鬢雲殘,夜長衾枕寒。梧桐樹,三更雨,不道離情正苦。一葉葉,一聲聲,空階滴到明。”(此處系溫庭筠的《更漏子》)
靈兒緩緩寫完,眼中的淚滴落下來,暈開在紙上。阿月的心一疼,顯出身形,一把將她抱在懷裡,拿過她手裡的筆,在那首詞下面飛快地寫上一首詩。
“昨夜星辰昨夜風,畫樓西畔桂堂東。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此處系李清照的《無題》)
“阿月,你瘦了!”靈兒此時早已哽咽得快要說不出話來,她看看阿月寫的詩,又看看阿月,伸出手摸摸他的臉,眼裡全是心疼,“每日在水牢裡充當犼的食物,很疼吧?!”
“靈兒,只要有你,疼不算什麼。”阿月放下手裡的筆,抓住靈兒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吻著,“讓你為我擔心了。”
“阿月!”靈兒將頭靠在阿月懷裡,眼淚一串一串地滑落。
“都過去了,靈兒,我們很快就能在一起了。等我從萬佛山回來,陛下許我的一年之期就要到了,我一定會迎娶你,讓世人都知道,你是我阿月的妻子!”
“可是,還要分開六個月,我快要受不住這相思的煎熬,每一時每一刻,我都在想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靈兒抬起頭望著阿月,眼裡一層水霧,臉上一層哀愁。
“靈兒,都會好起來的。我答應你,六個月以後,我們再也不用分開了。”阿月低頭吻去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