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三兄妹了嗎?”高健瞪大眼睛問道。
“你這是在威脅我?不知天高地厚,再不老實就給我滾,別連累高家所有人。”高天旺怒喝道。
“既然你如此無情無義,那你也不再是我的父親,我也不再是你的兒子,我和媽媽走就是了。”高健站起身,攙起母親吳梁欣頭也不回地走了,高飛也緊隨其後。只剩下高霞一個人呆立在原地。
吳梁欣、高健和高飛母子三人踏出高家大門,最後看了一眼高家的府門,便轉身朝著吳家的方向走去,希望吳家能收留他們母子三人。
吳家姐弟,血脈相連,卻情薄如紙。吳德聽聞姐姐哭訴,只輕嘆一聲:“嫁出去的女兒,如同潑出去的水,你怎還有臉回來?念在我們一母同胞的份上,給你們十萬塊生活費,離開這裡,另謀生計吧!”
言語如刀,傷人至深。吳梁欣母子三人,囊空如洗,走投無路。縱有千般怨恨,也只能忍氣吞聲,收下吳德施捨的十萬塊,如喪家之犬般,默默離開。
虎落平陽,龍困淺灘,鳳凰落架,不如草雞。
吳梁欣母子三人,落魄如斯,乘著火車,悄然逃離這傷心之地。
高天旺心如刀絞,兩個兒子愚鈍至此,竟不知謀算,弄到如今這般家破人散的田地!
高家發生的事無一不在秦龍的掌控之中,他對此瞭如指掌。
高家一上午就出瞭如此大的事,秦龍這個“翻譯官”盡數翻譯給竇月娥和高興聽。
高興和竇月娥聽了覺得十分解氣,心中的怨氣也消解了大半。
“孩子,這樣是不是有點太狠了?”竇月娥輕聲問道。
“竇阿姨,他們當初把您和高興趕出來的時候,可有手下留情?人活一世,不心狠一點,如何能站得穩腳跟。我們可以不欺負人,但對敵人決不能心慈手軟啊!再說,這已經對他們法外開恩,要動真格的,他們能活著離開廣粵省城嗎?吳梁欣的孃家人都不能接納她,我們又心疼他們幹什麼嗎?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傷害……”秦龍語重心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