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東西的,而那個笑容可愛又很聰明的佐助,是鳴人很喜歡的型別。
可是他們依舊沒有成為朋友,孤僻又驕傲的佐助,和傻氣愚笨的鳴人,如果不是有第七小姐,他們一輩子也不會有交集。佐助因為大蛇丸的咒印而變成了一個面目猙獰、眼神可怕的人,差點讓他認不出來。佐助說他不理解他,說這個村子會妨礙他,說鳴人也是妨礙著他的,所以他要殺了這個妨礙自己的人……
但是最後他還是沒有殺他。鳴人那時候沒有昏迷,他在想,如果自己當時昏迷了,沒有意識到佐助放過了自己,沒有感覺到那一刻對方低下頭來,護額掉在了自己的臉頰彈到了地面的鈍音,沒有聽到對方粗重的喘息和那強忍的硬嚥……和分不出是雨水還是淚水的水滴……
滴在了眼睛上、鼻子上、嘴唇上……癢癢的,癢得讓他想去抓,可是他沒有去抓。然後佐助走了,他也睜開了眼睛。如果當初是真的昏迷的話,就不會變成眼下這樣了吧。
他逃了…是和佐助不同的方向,卻也不是村子的方向。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無法停下,他想要擺脫這一切。可是要擺脫什麼呢?他不知道。他不想知道。他想起了白和再不斬的死亡、卡卡西老師問他們要不要參加中忍考試、筆試時候那個教官問他們的最後一個問題、死亡森林裡和被大蛇吞噬的掙扎還有大蛇丸的襲擊、好色仙人對他的教導、比賽時候打敗了寧次也體會到了寧次的孤獨、鹿丸的死亡和那些觀眾們冷漠的眼神……
那些人明明在平時的時候,對他們忍者大人忍者大人的叫著,那卑微的樣子和明顯的討好,很容易給人滿足感,尤其是作為一名從小被人歧視鄙夷長大的少年,在那些平民的討好中,他感覺到自己生存的實感,從而有那麼多的動力去努力、試圖擺脫自己是吊車尾的事實。
但是他們的那種尊敬,不過是有需要的時候才會有的,那種卑微,不過是達成目的的手段。他們只是當他們是異類,因為需要所以討好,就算異類死了,他們也無關痛癢。就好像死了一隻狗一樣,無關痛癢……他們只是他們出資養的狗……
鳴人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想得那麼多,他的頭腦本來就不靈光,一大堆的東西塞進了他的腦袋裡,腦子裡還不停的出現其他的東西,使得他的腦袋痛得要命,他放棄了思考,他只剩下本能。本能的,想要逃離那個讓自己感到喘不過氣的地方——木葉。
等到他被一條見不到岸的大河擋住的時候,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他和佐助一樣了嗎?他看著自己的手,那裡有一個護額。他摸著自己的額頭,那裡是伊魯卡老師親自交給他的護額……
手裡好燙,額頭好燙。等到他回過神來,額頭上的護額被他解了下來,他看到了手裡的護額也不見了,然後在河面上有兩個漂浮著逐漸下沉的什麼東西……那是印著木葉標誌的護額……
他大喘氣,他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麼。不能眼見著護額都沉進了水裡。他是木葉的忍者,他要成為火影,讓別人正視他的存在……他走近了水裡,沿著河底慢慢的向前走,兩手伸出去,想要抓住那兩個護額,可是太遠了……好遠……為什麼抓不到呢?
為什麼…難以呼吸。水蓋過了他的下巴,也逐漸漫過他的嘴巴和鼻子,但是他依舊向前走著,彷佛已經停不下來。
我需要做點什麼…他這樣想著。不可以…不可以?我想要成為一名優秀的忍者,讓大家都正視我的存在……可是,為什麼佐助要離開呢?為什麼小櫻從來不肯正眼看我?為什麼卡卡西老師要將他丟給其他老師,卻願意去教佐助?為什麼大家都要離開我?
這是我想要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