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失禮了。”我那嫻靜似嬌花照水,行動如弱柳扶風的姐姐趙妤茹卓越多姿的朝著魏錦欠了欠身。嘿,那小樣,真是讓人我見猶憐。
魏錦微微頷首,眼底閃爍的光芒逐漸斂去,恢復了以往的明朗清風,遂風度翩翩拂袖而道:“魏錦在此見過大小姐。”
“姐姐身子可是好些了?怎的身邊都沒帶上一個丫鬟,可別再被涼風侵了身子……”我故作溫柔體貼的扶住趙妤茹搖搖欲墜的身子,柔聲詢問。言下之意便是,身子不好就別在風口待著,識趣點,沒事兒就自個回房間裡窩著烤火去。
哪曉得趙妤茹不僅不是個識趣兒的主,還拖著一副病如西子勝三分的身子嬌嬌弱弱的拍拍我的手道:“我這身子已經病了好些日子了,整日悶在屋裡著實有些無聊,今日醒來竟見初雪染庭閣,一時興起便出來走動走動,正巧遇見妹妹同魏大人……”
要說咱這嬌滴滴病怏怏的姐姐,打我變成趙芸兒這些日子以來也是未曾見過幾面的。聽聞她是姨娘所生,自打孃胎出世就先天不足,姨娘也在她尚未滿月之時便撒手人寰。爹爹為了留下姨娘唯一血脈,花了好些功夫,用了好些名貴藥材才得以將她性命保住。但這病根卻落下了,始終無法根治,每日都得定時服藥,受不得熱也受不得寒,若是一不小心舊疾復發,就算是華佗在世也回天乏術。
本來這病就這麼將息著,雖是離不得藥,卻也不易復發。可在三月前,當她聽聞趙芸兒在蝶園跌傷,群醫束手無策之際,鬱結攻心,竟生生噴出一口血來。
之後便是,我醒了,她還未醒。我下床了,她還在床上躺著。這一病就是三個月。魏錦在替我看完傷勢之後,便會再去替她會診。我每每想前往探望,都被孃親生生攔了下來。想來當年姨娘甚是受寵,孃親直至現在都還耿耿於懷。我也只得作罷,細細想來,與趙妤茹見面未曾超過三次,也都是在路過她所居別院時匆匆見過,並未好好說上幾句話。
“不知大小姐可否願意同魏錦與二小姐共賞雪景?”魏錦溫文爾雅真誠而道。得,我和魏錦第一次的約會一開始就變成了‘鏘鏘三人行’。
我有意走在魏錦和趙妤茹之間,一是想跟心上人靠得近些;二是方便為他們做嚮導。趙妤茹雖比我虛大週歲,卻自小甚少步出房門,真真正正三步不出閨房。況且自打我從蝶園摔掉半條命後,爹爹便下令將蝶園大勢修葺了一番,那懸在半空中的罪魁禍首……鞦韆,也被咱老爹命人卸了下來,毀屍滅跡了。我靈機一動,纏著爹爹在蝶園為我新建了一處遊樂園,雖都是一些工藝較為簡單的蹺蹺板,旋轉木馬(當然得靠人工旋轉)之類的娛樂設施,但也惹得了府中丫鬟小廝們掀起了一番追捧熱潮,頓時把我封作偶像膜拜起來。這也難怪,都還是些沒長醒的孩子,看見這些新鮮玩意兒能不激動麼?
想這趙妤茹也才年方十六,正值豆蔻年華,又常年呆在深閨之中,這些新鮮玩意定也能令她展顏一笑罷……
果不其然,一切皆在我的意料之中,這些遊樂設施成功的勾起了趙妤茹未泯的童心,尤其是那輛老少通吃的旋轉木馬,趙妤茹更是接連玩了三次方才罷休。下馬之時已有些氣喘吁吁,白皙的肌膚上隱現出細細汗粒。
“籲,妹妹可是如何想出這些好玩的把戲的?”趙妤茹輕輕籲出一口氣來,一笑兩酒窩的瞅著我瞧。
這倒是把我給問住了,如何想出來的把戲?我怎麼知道旋轉木馬的創始者是怎麼突發奇想把它給造出來的?於是只得隨口亂謅道:“聽打雜的下人說的,只是些鄉下窮人家消遣娛樂的小玩意,姐姐喜歡便好。”
“哦,原是窮人家的玩意兒,倒也新鮮。”趙妤茹遂點點頭,若有所嘆。初冬寒徹骨,更何況是趙妤茹這病怏怏的身子骨,剛耍完了旋轉木馬便開始咳嗽起來。噯,人長得太好看真是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