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被人帶回新家都不知道。”
“居然——居然有這樣的事。”薛亭禮淚光閃爍的哽咽道,對於一個十幾歲的孩子來說這樣的大悲大喜實在過於殘忍。
載著薛亭禮和孫超然的汽車最終停在一片墓園門口,二人下車緩步朝墓園裡面走去。一排排墓碑靜謐的矗立在了無生氣的水泥地上,人跡罕至的墓園倍顯蒼涼孤單。孫超然帶著薛亭禮走過一排排的墓碑,最終停在一個夫妻合葬的墓碑旁。
“這位就是我的養母,而那位就是他的丈夫,也是我的養父。”孫超然將準備好的一束白菊放在墓碑前對薛亭禮說道。
黑色大理石的墓碑上兩張相片挨在一起,相片中的女人溫婉含蓄,一看就是個溫柔的女人,而那個男人有著和戰樓嚴一樣高傲帥氣的眼神。照片下面分別寫著兩人的名字——戰鵬城,關雯筱夫婦之墓。
“我的養母就是戰樓嚴的媽媽,而那位就是戰樓嚴的爸爸。”孫超然輕輕說道。
“是戰樓嚴的——”薛亭禮有些意外,原來戰樓嚴和孫超然還有武宵是名義上的兄弟!想起戰媽媽在生死一刻時將戰樓嚴和孫超然扔出汽車,薛亭禮心中五味陳雜。想不到這樣可怕的事情竟然也發生在戰樓嚴的身上,而且那麼小的孩子竟然親眼看著自己媽媽身死,這樣的痛苦實在太殘忍了。
“樓嚴就是因為有了那次的經歷後才變得異常霸道,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他之所以把自己要到的東西不惜代價也要拿到手,不是因為他無情霸道,而是因為他不想再失去自己喜歡的任何東西,亭禮你明白我的話麼?樓嚴很在意你,之所以把你看的緊就是因為他不想失去你,我希望你能理解他並幫他解開這個心結。”孫超然真誠的說。
“我——我會試試的。”薛亭禮雖然還是很害怕戰樓嚴,但此刻他無法拒絕孫超然的請求。
“我和樓嚴揹負的東西都很多,尤其是在爸爸去世後,來自各方面的壓力差點把我們打垮,幸好我們三人相互扶持再加上爺爺奶奶的照應,我們三人才一路走過這幾年,但是將來要面對的總要面對,我希望在那個時候到來之前你能給樓嚴一些鼓勵,他身為家主不能再任何人面前表露出一絲軟弱和疲憊,你的鼓勵對他來說是最好的安心劑,有你在身邊樓嚴才不會被外面的事壓的喘不過氣來。”
“將來總要面對?你們要面對什麼?那個時候是什麼時候?”薛亭禮覺得孫超然的話意有所指。
孫超然轉頭看著眼前的墓碑,秋日夕陽的餘輝輕輕灑落在上面,看起來溫暖不已,可若伸手摸上去依舊是冰涼的黑色大理石。
“我的養母,戰樓嚴的媽媽是被謀殺的”孫超然看著墓碑的眼神中充滿憎恨和冷漠“那些人本來要殺的是樓嚴,但是——”
孫超然不想再說下去,只是靜靜的看著墓碑上的照片,薛亭禮心中難受也一語不發。兩個人就這樣站在墓碑前靜靜的陪伴著夕陽落下,直至最後一絲霞光消失在地平線上。
“亭禮,你要不要去看看你的父母?樓嚴把他們的墓遷到了戰家的墓園裡,就在不遠處。”孫超然對亭禮說道。
“我父母的墓被遷到這裡來了?”薛亭禮萬分詫異。
“樓嚴嫌公墓那邊環境不如戰家家族墓地好,而且離的遠,你掃墓不方便,所以就自作主張的遷來了。”孫超然解釋道,把外人的墓遷入自家祖墳,戰樓嚴真是膽大包天到極致了,居然連仇人的墓也敢遷進來!可偏偏這種無法無天的事情,家族裡沒人敢對戰樓嚴質疑,連老爺子和老夫人都意外的對於戰樓嚴的做法不置可否,下邊的人也就不敢說什麼了,但對此不快的人還是大有人在,只是敢怒不敢言的私底下議論罷了。
孫超然帶著薛亭禮來到他父母的墓前,和其他墓碑統一的精緻黑色大理石上,薛亭禮父母的照片也緊緊的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