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一下拳頭,母親始終還是要讓他說出這個對策!
盛圖地餘光瞄到了身旁嶽北南的異樣,只是略微一笑帶過,低頭拱手,“臣下是有個想法。不過卻有招惹事由之嫌。”
“既是有。先說出來聽聽。”
餘光在嶽北南拳頭上頓了一下,轉而繼續,“請陛下恕臣妄言之 罪,太子殿下分析極其有理,此時大局已定,兩國均以我朝為藉口出 兵,並欲借我境內為烽火之地實現其逐鹿天下的野心,為今之計,獨有拒之以詞,抗之以伐。還能略有勝望。然而迅速調動軍隊,又恐著人口舌,留下罵名到不足為懼,單怕分庭抗禮之際,敵人慾以莫須有地罪名擾亂我百姓之心,使我南嶽禍起蕭牆。臣下以為應效仿先聖之道。先禮後兵。”
朝臣們餘光交錯,不明白怎麼叫先禮後兵?這盛大人說話向來是說五分藏五分。總弄得人云裡霧裡。
“盛愛卿只管說,用與不用,朕都不會怪罪你。”這人說話向來說一半留一半,難怪華黎每次都被憋得直躥火。
“臣下以為陛下可邀請兩位國主共同商議!”
撲愣愣,眾人下巴掉了一地。這盛外丞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都到這個份兒上了還在這裡開玩笑!
嶽北南瞄了一眼母親地表情。後者神態安然,可見已經預料到了這個結果,他真得弄不清楚。難道說盛圖跟母親真是心有靈犀?
“眾位愛卿以為如何?”
什麼如何?怎麼如何?那兩位國主又不是笨蛋,會在這種時候千里迢迢地跑出來找敵人聊天嗎?現在到是真弄不明白皇上是什麼意思 了……眾朝臣面面相覷,這話怎麼回?
看看滿殿鴉雀無聲,金云溪不免搖頭苦笑,這盛圖真算是個人才,幾句話能驚得眾人目瞪口呆!“愛卿不妨說說怎麼個請法。”
眾人目光聚向盛圖,除了嶽北南。盛圖並不急著回話,到是先看著龍座上的金云溪,他確定嶽北南一定會替自己回答這個問題,因為他明白這個年輕儲君對他的癥結點在哪兒,既知道癥結所在,自然就可以對症下藥。
果不其然,嶽北南拱手出列,“兒臣願替盛丞相回答。”
激將嗎?也好,那就隨了你的願,我到要看看你的最終目的為何!嶽北南嘴角微微一勾,出列答話,眾朝臣又將視線轉到太子身上,今天的朝會真是怪事一樁接著一樁,感情把今年的份都用上了!這麼說太子殿下原也有這意思了?
“搶人舌尾實乃孩童之為!”金云溪明白兒子的舉動,這些年他對盛圖總存有某種奇怪的敵視,她明白兒子是誤會了一些事,幾次想找他談談,可又沒這個時間,而且不知道從何說起。
“臣下願聽殿下高見。”盛圖適時進言,這就是他要地,他有他的私心,因為明白的太多,知道的太多,清楚這世上有些事不可強求,既是強求不了,那剩下的就由他自己決定吧。
金云溪微微嘆息,盛圖這人太過隱晦,總讓人有種抓不住的感覺,或許這就是為什麼鍾離始終對他不信任地原因,一般人的慾望即便沒寫在臉上,但日子一久,自然也會知道其目地為何,而他卻像個玩世不恭的浪子,始終找不到他到底想要些什麼,或者什麼也不想要,“既然如此,你就說吧。”
“謝陛下。”嶽北南揚首向盛圖微微一拱,算是感謝,“金、魏兩國最關心的莫過於我朝鐵、銅礦石的賣向歸屬,銅、鐵為戰備必不可少之物,雖然兩國儲存軍備以逾十幾載,但逐鹿天下卻為長久之爭,儲備再多也會耗盡,如若以此為引子,以兒臣之見,到是不妨試上一試,如若成功,一來可避此後謠言之苦,二來也可借商討之際觀察兩國動向,並從中鑽營漁利。”雖然理由並不止這一點,但他決定只說這一點,適當的隱晦是種蓄積、也是種防備。
“臣附議!”盛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