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這險。但是螻蟻尚且偷生,他雖然已經將性命賣給了別人,又豈會願意真的隕落?這個答案並沒有出乎她的意料。
三人幾個起落。幾乎化為了影一般。來到了那四堵危牆之中。此刻地上地陣法中黑色靈光越來越濃。漸漸顯露出了一個半人大小地黑色旋渦。
韓嘉元早被這突如其來地變故驚得口呆。此刻見到三人忽然出現在眼前。依然下意識地想擋住幾人靠近陣法。
飄雲冷哼一聲。並不廢話。俊美地臉上全是不耐。對這韓嘉元地品行他早已看不入眼。此刻又豈會管他死活?袍袖一掀。已經將他捲起重重落在牆邊。不過他力道拿捏得不錯。韓嘉元落到地上。一個翻身又站了起來。卻再不敢上前。
只這一下。無異於告訴了韓嘉元。他和這幾人地差距絕不是煉氣期後期和煉氣期後期頂峰地差距
保命地手段也不必拿出來現眼了。
三人沒有再多看他一眼。焦急地等待著入口地開啟。月島地沉沒就在眼前。淒厲地風聲伴著幾人緊張地心跳聲。氣氛極其緊張。
如果入口不能在月島被吞沒之前開啟,幾人絕無生理。至於韓嘉元
秦霜終於抬起頭看了看他。他不過是煉氣期的修為,再有什麼通天手段,身體也不如築基期以上的修士,即便進得了這入口,也大有可能被空間裂縫的重壓撕得粉碎。可笑他現在也許還沒有意識到這危機之大,說不定還認為三人只是來奪寶的。
正在此時,月島彷彿不堪重負一般發出了一聲嗚咽,三人只覺腳下的土地猛地降了一下,立即運起身法漂浮在空中,一刻不敢稍離目光。那黑色靈光撐開的洞口中的光線似乎扭曲了一下,終於張開到了一人大小。
幾人飛快地交一個眼色,秦霜立刻足尖一點,率先躍了進去。此時可不是發揮謙讓之風的好時候,她若不走飄雲必定不肯先走,賈宗雖然心思不明,眼中卻明明白白寫著讓她先走。
待三人的身影都沒入洞,那一人大小的洞口居然已經開始收縮了。韓嘉元原已被驚得呆了,看了看島上亂烘烘的樣子,一咬牙,握住洞口兩端,也躍了進去。
月島猛然又了幾分,此時所有的修士都察覺到了不對。這絕不是一場普通的暴風雨,而他們以為能提供給他們安身立命之地的島嶼,似乎要沉沒了。
又是幾道長長的閃電劃過,伴隨雷聲,傾盆之雨落了下來。
來這島上的修士,大分對月宗之前的遭遇是幸災樂禍的。畢竟,沒有月宗遭難,哪裡輪得到他們趁火打劫?刻薄些的也許還在心中嘀咕著這月宗畢竟是魔道宗派,許是天怒人怨,遭此一劫。哪裡想到這麼快又輪到了他們?
暴雨雖然下來了,月島之上被禁制遮了個嚴嚴實實,沒有一滴雨水進來。整個島嶼就彷彿一隻空殼的雞蛋,在這大海上飄飄搖搖。
許多修士都努力地高飛起來,卻發現了多高又遇上了那層無形的屏障,這才驚慌起來。
而那四堵危牆之中,黑色的靈光也漸漸黯淡下來,猛然一收縮,又恢復了平靜。從黑色靈光冒出到消失,前後決不超過半盞茶的功夫。人心惶惶之下,憑空消失的四個人,卻無人注意到。
無論這些修士怎樣惶恐,陣法忠實地發揮了它的作用,一夜過去,原本月島所在的地方空空如也,未留下任何痕跡,只空餘一個方圓數百丈的巨大漩渦。一旦有漁船靠的近了,被這漩渦強大的吸引力所牽引,身不由己就被捲了進去,從此再也沒有出現過。即便是生活在這附近的兇獸也不能倖免,也都紛紛遠離。久而久之,這一塊海域也就成了一片死域。更有不少修仙者本就看不起那魔道修士,都信了那因果報應之說,只認為這是月宗的行事觸怒了上天,被連根拔起,不免彈冠相慶,這是後話。
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