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以後好了,就是我榮譽一師的人,以後為我們做事,算是贖罪,如果一直癱瘓在床,我們養到他入土為安的那一刻。”冷鋒道,“這個,你沒有意見吧?”
“沒有。”沈叔逸臉色訕訕,雖然初步診斷下半身癱瘓了,可這要是用這個換來半輩子吃喝不愁,這也不算虧呀,這在軍統出外勤,指不定那天就光榮了。
“那這件事就這麼解決了,沈組長可滿意?”
“滿意。”沈叔逸能說不滿意嗎,人家都說把受傷的人下半生都包了,再說本來就有錯在先,還能揪著不依不饒嗎?
“可我還不滿意。”
“您還有什麼不滿意……”
“沈組長一個人打我手下一個精銳的小隊,這是在打我冷鋒的臉呀,你說我應該滿意嗎?”冷鋒嘿嘿冷笑一聲道。
“冷長官的意思,叔逸不太明白。”沈叔逸一陣愕然,同時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勢撲面而來,後背瞬間感覺到涼颼颼的。
“你當上了我的人,不應該給我一個交代嗎?”
“冷長官,您不是說不追究了嗎?”
“我說的是不追究你的人私下裡胡說八道,辱我名譽的事情,再說他們也受到了懲罰,可沒說不追究你打傷我的人的事情。”
沈叔逸呆住了,有些不知所以。
“冷長官想怎麼樣,賠禮道歉?”
“以你的為人,會賠禮道歉嗎?”冷鋒玩味的反問一句。
沈叔逸被問住了,他要是代替軍統甚至是戴雨農給冷鋒或者那些幾個被他打的人道歉,都沒有心理負擔,但要是讓他代表自己道歉的話,那內心高傲的他還真是很為難。
“很為難嗎?”
“冷長官,叔逸當是只是勸架,以免事態擴大,這個事有從權,再說卑職下手也注意了分寸……”
“那就是不打算賠禮道歉了?”
“叔逸自問沒有做錯什麼。”沈叔逸道,其實他已經感覺到後背溼透了,冷鋒給予他的心理壓力之大,可比戴雨農強太多了,這是真正的高手加上上位者的氣勢疊加起來的氣場。
“在你看來,你沒有做錯什麼,可在我看來,你的確打了我的人,傷了我的臉面。”冷鋒道,“我這人,想必你也知道,很自私,護犢子,這樣,我給你一個機會,就算是一次考核吧,你跟我打一場,贏了,這事兒就算過去了,我再不追究,輸了,你脫離軍統,跟我做事。”
沈叔逸呆住了,他明白了,冷鋒是故意的拿這件事起由頭呢,目標還就是他,自己什麼時候這麼值錢了,還讓這位名滿天下的青年抗日名將如此看重?
他可是軍統的人,出身註定了他周圍看他的人都會戴上一副有色眼鏡兒,這冷長官為什麼如此看重他?
他跟冷鋒可是沒有半點兒交集呀。
而且冷鋒這麼幹,那是當面挖牆角呀,戴雨農雖說器重他,但還沒到非他不可的地步,如果冷鋒非要的話,這並非沒有可能。
軍統的家規寫的很明確,一入軍統,終生都是軍統的人,除非軍統那一天自己敗亡了,那才有機會脫離。
這種脫離是真正的脫離,只要你還在朝,不管是去什麼部門,擔任什麼職務,只要曾經在軍統幹過,那就是軍統的人。
當然,如果你的官銜兒能高過戴老闆,那即便你是軍統的人,自然也就沒有人能管你了。
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軍統出身的人,上升渠道也只能在軍統系統內部,只要軍統不倒,只能一輩子為軍統賣命了。
從一開始加入軍統這個特務機構,尤其是身居要職的人都清楚這一點。
“叔逸不久之後就會在冷長官麾下效力,冷長官何須多此一舉?”
“你明白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