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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自己分別從各團帶來一個營組成一個突擊群參加蘭封會戰,雖然也有斬獲,正面與日軍的坦克和裝甲車對抗不但不落下風,甚至區域性還能穩居上風。
那叫一個意氣風發,也算是獨領風。騷,正覺得自己牛氣的不行的時候,誰知道,這個時候新一軍來了這麼一次閃電突襲,他的高歌猛進的追擊部隊跟在後面卻遭了秧,近乎全軍覆沒。
這打擊簡直一下子將他從雲端甩進了地獄,痛苦的幾宿都沒睡好覺,弄得他現在只能在戰場邊緣當個看客,只能撿人家吃剩下的,打掃打掃戰場而已。
按理說,這還真不能怪人家,又不是人家打的他們,要怪只能怪日本鬼子,是日軍的戰機對他們實施的空中打擊。
在那片沒遮沒欄的地方,地面上隨便一個人都能成為一個活靶子,就算把屁。股撅起來拱土裡也躲不過去。
埋怨,咒罵,這些都沒有用,冷靜下來,杜光亭也覺得自己找薛伯陵理論其實是找錯了方向,高新一軍“見死不救”,是多麼幼稚可笑的行為。
換誰在那樣的情況下,都不可能出手的,那不是等於是自己主動暴露,跟自殺沒什麼區別。
但是,這不等於新一軍和新38師就沒有任何責任!
他們的這一次閃電突襲之前沒有任何通報,若是早就知道他們埋伏在半道上突襲日軍,他們也就不會尾隨其後,給他們當了“替罪羔羊”了。
抓住這一點,杜光亭覺得自己完全找到了恰當的理由,200師損失這麼大,不能就這麼便宜了新一軍。
杜光亭決定繼續告狀,跟誰告狀呢,薛伯陵肯定不行,這薛長官明顯偏袒新一軍,從今天新一軍裝甲大隊和重炮旅的表現來看,薛伯陵顯然跟新一軍那位冷軍長關係不錯。
怎麼告,人家都不會受理的,告多了,還會惹人嫌。
要告,就直接告御狀!
杜光亭把狀紙直接遞到了老蔣跟前。
老蔣也心疼200師的損失,杜光亭畢竟也是他的好學生,心腹愛將,愛將吃了這麼大虧,辛苦購買的裝備還沒怎麼發揮作用就沒了,當然要問責了。
於是他就懷疑薛伯陵是不是事先知道新一軍裝甲大隊和重炮旅閃擊日軍的行動計劃,如果事先知道了,為何不通知下面的部隊?
如果早就知道突襲的計劃,那追擊的突擊群應該會有所防備,起碼不會全軍覆沒這麼悽慘。
“蔣先生還是不信任我等。”收到老蔣發來的,要求他解釋的電文,顯然對200師的損失,他也是有些耿耿在懷的。
“這件事已經過去好幾天了,也應該平息了,新38是和新一軍沒有做錯什麼,怎麼還有人不依不饒?”吳錫祺感到奇怪?
“就怕是今天這一戰,有人觸景傷情了吧?”薛伯陵幽然一聲道。
“你是說杜光亭他……”
“換做是你,這麼大的損失,你不心痛?”薛伯陵砸吧一聲道,“他揪著不放,也是有道理的,這一次沒有提見死不救,而是抓住新一軍和新38師突襲之前沒有通報給友軍,致使友軍在這之前沒有任何防備,200師的損失,新一軍和新38師要承擔一部分責任。”
“這……”
“突襲計劃我們事先是知道的,對不對?”
吳錫祺苦著臉點了點頭,當初他還跟薛伯陵提醒過,是不是把新一軍和新38師的突襲計劃跟下面的部隊通報一下,小範圍的。
但是薛伯陵擔心向下通報容易洩密,畢竟,在這之前國·軍內部洩密事件頻發不斷,造成在對日作戰中,國·軍屢屢吃虧。
而且這一次計劃就是突然和隱秘,失去了這兩個因素,那效果就大打折扣了,甚至會害了新一軍和新38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