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役戰友的隊伍裡告別了軍營。一直跟自己以兄弟相稱的許諾退役後與我的聯絡開始逐漸減少。而面對著董玉容的離開,在送行的人群中,我確有一種對她深深的內疚,分別前我走到董玉容的面前,看著她。
“有事嗎張子寒同志?”
“我…其實我…”
“你怎麼變的跟女人是的,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說完轉身背對著我。
“我只是想對你說一聲對不起,謝謝你曾經對我的好,我真會記住你一輩子的,希望你能原諒我。”
董玉容突然轉過身體,用一種仇恨的眼光看著我說:“可我恨你,恨你一輩子,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董玉容走了,帶著我對她一輩子的愧疚和傷心,離開了這個讓她有過美好,有過激情,也有過傷楚回憶的綠色軍營。
那年的老兵復員中,老鄉張志偉遞交了提前退出現役的申請得到了批准,也跟著離別的隊伍回到了故鄉—江蘇泗陽。我的那首詩歌《戰士》也在他的努力下刊登在瞭解放軍某日報上,日後我總是用開玩笑的語氣問他那筆稿費去哪了?他卻總用一句話糖塞我。“以後會告訴你的。”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六十二節 第二次探親
2002年的3月份,我再次向連隊申請探親。考慮到復員的許諾與一年未見的劉新都在北京,我決定在北京轉車時去看望他們。
火車於早上七點到達北京西站。我撥通了劉新服役部隊的電話,接電話的文書告訴我劉新已經去了北京昌平參加駕駛員培訓了,不清楚那邊的號碼是多少。無奈我撥通了自己連隊的電話希望朱亞洲能為我提供聯絡劉新的方式。朱亞洲告訴我,最後一次與劉新聯絡是在春節那會,現在的聯絡方式只有他家的。我又撥通了劉新家中的電話,劉新的父親卻告訴我都是劉新往家裡打電話,所以也不知道現在的聯絡方式。無計可施之下,我不得不放棄這次與劉新見面的機會,心想只能等下次探親時再來了。
由於對北京不熟悉,許諾只有自己從朝陽區到西站接我。經過一段時間的車程,我走進了許諾的家。爺爺奶奶以及她的父母親非常熱情。許諾告訴我她的姥姥跟我還是同鄉,老家是江蘇泗陽洋河鎮人。以前在部隊她可從沒有向我提起。和許諾的家人一起吃完早飯後,許諾與我將一整天的時間都用作聊天了,對於部隊的近況我們說個沒完。第二天下午,阿姨建議許諾帶我出去走走。我們拍板決定去北京朝陽區電影院欣賞影片。路過一家超市我們一起買了點零食後還沒吃一口許諾就喊著稱自己肚子痛。
我笑著說:“許諾,你要是不想陪我去看電影就直說好了,沒必要這樣裝啊。”
“你看我像是在騙你嗎,我肚子真的好痛啊。”
看著淚水從許諾的眼中流出,知道她真的不是在跟我開什麼玩笑,我感到了情況的嚴重。許諾決定讓我先陪她去醫院,再給家裡打電話讓家人趕過來。在徵得她的同意後我揹著她來到了朝陽醫院。
經醫生檢查許諾患的是急性闌尾炎,必須馬上住院接受手術。不一會的時間許諾的母親趕到醫院,她父親也從單位趕了過來。醫生說由於病人的闌尾體態較大,手術將需要很長時間。兩個小時的焦急等待後主刀的醫生告訴我們手術進行的非常成功。
許諾的父親由於工作繁忙沒時間留在醫院,只有我和她母親每天照顧著她。有個不明緣由的同病房病友對許諾說:“你男朋友還真是體貼啊。”
許諾的母親告訴她們弄錯了。這可是許諾的哥哥。
“阿姨,既然許諾願意認我做大哥,那我以後也就管她當自己的妹妹看待了。”
“成!我看就認你做我乾兒子算了?”
“不是我不同意,我已經有乾媽了。她在我服役的那座城市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