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那一動,更急的水流撲了過來,如柔軟的指拂過她某處,身體上的紅潤好似延伸至了身體裡,有些燒。
嚥了咽口水,沒有揪住他衣裳的手不自然的橫在胸口,用眼角去看他。
拓跋聿表情冷靜,只是看了眼揪住他衣裳的小手兒,臉上神色不明。
薄柳之注意到了,眨掉眼中的羞意,悻悻鬆了手。
拓跋聿眯了她一眼,翻身坐在她身側,閉上雙眼,頭靠在玉石邊上,雙手橫搭,衣裳未褪。
耳邊清淺的呼吸傳來,薄柳之忍不住偏頭看了過去。
眼中快速閃過驚豔。
大紅的衣袍在水中飄散開來,像是一朵盛放的紅色荷花,而靠在岸邊棲息的男人就像是這水裡生長而出的水妖,長眉鳳目,紅唇水豔。
只是這水妖為何皺著眉頭,抿著雙唇,周身散發著淡淡的憂鬱,像是有難解的愁,將他困住了。
心尖兒疼著,薄柳之微微朝他靠了靠,一隻手撐在臀側的暖石上,身子傾向他,另一隻手朝他皺緊的眉峰而去。
卻,不及觸上,手被一隻溫熱的大掌握住,緊緊的。
薄柳之心房狂跳,看向他的臉,他還是閉著雙眼,呼吸均勻,只是那眉頭的皺弧好似消了分,可是心裡的疼痛卻絲毫未減,反而更深了。
一股澀意爬上喉嚨,薄柳之用力壓了壓,眼淚卻先一步掉了下來,顆顆砸在他的衣袍上,包裹著她五年相思的淚,煎熬的淚。
想止住,卻如何也停不下來。
隱忍的哽咽溢位嘴角,她死死咬住唇,纖弱的身子顫抖得厲害。
這一刻,她突然想哭,放聲大哭,肆無忌憚的哭。
她鬆開了喉嚨的壓印,帶了發洩的哭聲從中迸發而出,悽悽兮兮,動人悱惻。
拓跋聿繃著唇,臉部線條根根冷硬,眉間的溝壑好似永遠也填不平了,握住她的手一緊再緊,雙眼仍舊緊閉著,高大的身子微不可見的抖動,喉結滑至喉嚨口,極度的克壓。
手上的疼意越甚,薄柳之哭得越大聲,卻始終沒有掙脫,淚眼模糊,眼前是一片片白茫茫的水霧,她好似就坐在這霧靄叢中,被絲絲的白繭纏成一個蛹,在這窄小的空間裡,宣洩著她的思念,她的心疼,她的不確定,她的不勇敢,她的害怕。
她怕,她真的怕
她怕在這霧靄叢中,孤獨一人,得不到回應。
她哭得喉嚨沙啞,哭得滿臉是淚,哭得人心絞碎。
拓跋聿咬著牙,用力的咯吱的響,俊顏劇烈抽搐著,突然地,他狠狠握住她的手猛地向下一拉,鐵臂栓緊,箍住她的背重重將她壓在胸口。
像是怕他會反悔將她狠狠推開,薄柳之幾乎同時伸手摟住他的脖子,身子一個勁兒的往他懷裡湊著,臉頰埋在他的脖子裡,大哭著叫著他的名字,“拓跋聿,拓跋聿……”
拓跋聿睜開眼,雙目猩紅,真像那飲了血的妖,他猛的扣住在他脖子的腦袋,薄唇忍耐的吻在她的肩頭,從旁處看來,卻像極了在殘忍吸著她血的惡魔。
聲音裡滿是沉浸到骨子裡的壓抑和沉氹,“你是誰?告訴我,你是誰?”
“我是,我是……”薄柳之嗚咽,雙手纏得更緊了,卻是半天沒說出後話。
拓跋聿鳳眸冷冷一眯,大手從後握住她的後腦勺,猛地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另一隻手殘暴的捏住她的下巴,緊迫的盯著她,“你是誰?說!”
背脊被壓得生疼,薄柳之顧忌不上,雙手仍舊緊緊摟住他的脖子,一雙大眼已有些紅腫,哀哀的盯著他,泣不成聲,“拓跋聿,不要,不要這樣對我,好疼……”
一滴熱血咻然從他妖冶的鳳眸跌落。
拓跋聿深深吸了一口氣,一隻手握住在他脖子上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