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宋世廉等人也隨即跟了上去。
入夜。
將夏的夜晚總會聽見蟲鳴鳥叫,歡快肆意的響聲如一曲交響曲在夜晚響奏。
夜空明亮,圓月灼白,為整個寺院塗了一層純潔的瑩白色。
突然咯吱一聲,一扇房門開了又闔緊。
繫著連帽白色披風的溫昕嵐從房間內走了出來,她好似有些緊張,又似乎是興奮,一雙美眸染了絲嬌色,輕輕看著她與她的房間隔了一間房門的另一間房內。
披風下的小手兒微微握了握。
而後款步走了過去。
站定在房門口,她深深吸了口氣,低頭看了眼披風下僅著的一層塑身的紅色單薄抹衣,那淺淺露出在外的雪白線隙讓她白得有些過分的雙頰添了點點紅暈。
咬了咬唇瓣,她抬頭敲了敲門。
一聲,二聲……
她敲得有些輕,怕吵醒旁側房間內的人。
許久,房間內沒有絲毫動靜兒。
溫昕嵐有些焦急,也怕被其他人撞見她這幅摸樣,卻又不願輕易放棄她的計劃。
正準備加重力道敲門,不想抬起的手還未落下,房門便適時開啟了。
暴露在眼前的是那張熟悉的俊顏,斜飛的濃眉,邪魅的鳳眸,性感的薄唇,強壯的胸膛……
溫昕嵐心下一陣盪漾,不動聲色間微微拉開了外間的披風,露出裡面大紅色的抹衣,臉頰上頓時盛開了兩朵牡丹花,美眸羞噠噠的啾著他,輕聲道,“聿,我可以進去嗎?!”
面對她極力營造出來的曖昧氣氛,拓跋聿嘴角微斜,似笑非笑,挑眉道,“這般晚了,你一介弱女子擅自進男子的房間,傳出去朕怕壞了你的名聲……你若有事,不若明日白間再說?!”
“……”溫昕嵐聽他一說,脖子根兒都紅了紅,往他走了兩步,眼看著她只覆了一層紅色薄紗的一條腿就要邁進房內,“我,我想現在跟你說……”嗓音又軟又媚。
拓跋聿鳳眸半眯,她一靠前,他適時往後退了兩步,芹長的身子隨之往一側挪了挪,唇角依舊彌了一抹邪笑。
溫昕嵐愣了一秒,眼尾不經意掃過房間內,身子猛地一僵,臉色刷的白了。
他身後……還站著宋世廉等人……
頭皮像是被雷電擊中,麻疼一片,一陣羞恥湧上心間,溫昕嵐忙收回腿,雙手死死揪住披風將自己裹緊,嗓音微顫,“你們有要事相談,昕嵐就不打擾了,告退!”
說完,一陣風似的,消失不見。
拓跋聿鳳眸掠過一抹諷笑,聲線明顯躍然了幾分,“都歇著去吧!”
宋世廉等人黑線,敢情把他幾人留到現在就是為了現在這一出?!
幾人又是抽了抽嘴角,卻都不敢說什麼,恭敬的退了出去。溫昕嵐慘白著臉回到房間,她自然不會以為這般趕巧,偏就她去找他的時候,所有人都在。
甚至她都不用多加琢磨,便知今日這一出,定是某人故意而為。
屈辱嗎?!
溫昕嵐咬牙,雙拳死死扣住身上的披風,雙瞳因為羞憤怒紅一片,額上的青筋兒似乎要突破錶層的面板湧出來。
拓跋聿,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她以為他帶她回他住的院落,又那般溫柔的對她,已是有了接納她的打算,不想他……
強梗著喉嚨的澀意和難堪,眼淚順著眼角跌落。
不可否認,她是愛慕虛榮,可是若說她二十年裡除了追名逐利以外,她是真的愛著那個叫拓跋聿的男人。
即便當年她選擇了拓跋宇,但是她心裡真正在乎過,深愛過的,依舊是他拓跋聿。
有誰沒有錯過?
憑什麼她錯了一次,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