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聽他一席話下來,薄柳之心裡雖仍覺虧欠,但總算放下心來,便點了點頭,應了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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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已半空,稀疏的星子閃閃發亮,像人的眼睛。
樓蘭君拎酒坐於殿宇之上,紫色長袍如花綻放,他曲腿坐在上面,頭一次不顧身下纖塵,芹長的身子放肆的靠在紅瓦之上。
長指勾著圓口酒壺,清泠的眸子滿是恍然,潔美的下顎,是淋漓而下的酒水,顆顆飽滿得如珍珠的酒珠兒掛著,有些頹然而絕豔的賞心悅目。
“樓蘭君。。。。。。”聲音捲了遷怒,卻在看到他滿臉醉紅的摸樣時轉為驚愕。
連勍站在紅瓦上,唇瓣張了張,有些不可置信,“樓蘭君,你。。。。。。”
“滾!”樓蘭君看也不看他,一聲猶如從喉嚨深處卡厲而出的低吼,盛滿了不耐煩!
“。。。。。。”連勍抽了抽嘴角,又是狐疑的掃了他一眼。
總覺得今日的樓蘭君跟平日冷冷漠漠的樣子有些不一樣,怎麼說,像是受到了重創!
只不過,像他這樣的人還有受創的時候,他怎麼覺得特別。。。。。。爽呢!
想著,連勍眼底染了笑,謔了聲,“喲,咱們這天下第一神醫今兒個是怎麼了?借酒澆愁這種事一個人喝有什麼意思,來,我連勍捨命陪君子。。。。。。”
最後一個字音消在了喉嚨裡,只因為某人根本未理他,只顧著往嘴裡灌酒,那挫敗惆悵的摸樣,讓連勍一點幸災樂禍的興致都沒了。
沉了眉,直接表明來意,“樓蘭君,我問你,喜兒哪兒去了?”
“。。。。。。”樓蘭君握住酒壺的指微微一緊,緩緩掀開眼皮看著他,像一隻慵懶的豹子,眸光卻是冷銳的。
連勍被他這麼一盯,整個人都不自在了起來,嗓門也大了,“爺問你呢?人哪兒去了?!”
“呵。。。。。。”樓蘭君冷笑,“怎麼?不過在你昏迷的時候伺候了你一段時間,看上她了?娶她如何?”
“。。。。。。”連勍微微睜了睜眼睛,心下莫名一慌,“一個死丫頭罷了,憑什麼讓本王娶,她也配!”
說完,躍身離開了。
背影惶遽!
樓蘭君覷了他一眼,眸子淺眯,乾脆一手撐在腦後,躺了下去,提著酒瓶的手往嘴裡灌。
冰涼的酒水多數從唇角淋下,很少真的喝進去了,酒水如詭異的小手兒鑽進衣領,讓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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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薔歡收拾被褥的時候,看見一隻通體瑩綠的玉佩,綠色的兩小串流蘇掛在玉佩上,很漂亮!
以為是薄柳之的,便牽好被子,走了出去。
這時薄柳之正在給青禾喂粥。
“夫子,青禾好飽了。。。。。。”青禾的聲音拖得長長的,小小的眉頭皺著,有些不滿的看著碗裡還剩了大半的小肉粥。
“飽了嗎?”薄柳之摸了摸她的肚子,笑道,“沒有啊,扁扁的,夫子有沒有告訴你,青禾最近瘦了好多,這可不行啊。。。。。。”
“可是我真的飽了。。。。。。”青禾快哭了,眼淚汪汪的。
薄柳之又心疼又好笑,放下手中的碗,捏了捏她的鼻子,“夫子虐待你了?讓你多吃點還委屈了你呀,小丫頭!”
青禾嘟了嘟小嘴兒,撒嬌的往她懷裡蹭。
“拓跋青禾!”一聲奶聲奶氣的低喝聲平地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