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剛想發難卻瞧見兩個女人一臉緋紅地盯著門口,不禁也轉過身去瞧個究竟。
那還沉浸在情(和諧)欲中的女子突然接觸到冷空氣倒也清醒了幾分,睜開眼睛看向門口卻連遮擋身子都忘了。
這酒池是沒有門的,因為這總兵晚上享樂的時候是屏退不準伺候,可這廂門口卻立著一個面若白玉的白衣少年,目光清冷地盯著酒池內的一切,波瀾不驚,好似他根本就只看到了空氣一般。
“你!!你是什麼人!!竟敢夜闖我總兵府!不要命了不成!”那男人看著自己的侍妾都害羞帶怯一臉傾慕地看著門口那人,不禁怒起,瞪著那謫仙似地少年。
這公子好俊啊!先前還在和那總兵大人翻雲覆雨的女子此刻也看得呆了。那少年一襲白衣,及腰的黑髮只在髮梢處隨意地捆了,雖然面無表情,可那雙漆黑的眼瞳好像深潭般沉靜,柔和的眉梢,薄唇微抿著,有月色照他臉色恍若凝脂,盈盈地站在門口,陰柔至極卻又讓人不敢褻瀆,簡直就像天上掉下來的神仙。
“臭小子,長得比娘們兒還美,要是現在給本大人爬過來讓本大人享受一番,倒還可以饒你一條賤命!”那總兵大人哪裡知道大限已至,只色迷迷地盯著少年,笑得極其淫(和諧)蕩。
那少年眼色一冷,凜冽無比。也不理那叫囂的總兵大人,不知從哪裡變出一把純黑的大劍,朝那總兵飛身而去。
不見劍起而落,酒池內那三個侍妾幾乎忘了本能的呼救,呆愣愣地看著那個總兵大人連驚嚇都沒來得及反應便失了頭顱,而那絕美的少年形若修羅,隻身的白未沾半點血跡,也不瞄她們一眼,收起殺人的武器,如來時般神秘,消失得無影無蹤。
此刻的酒池裡哪裡還有先前半分的歡愉,只見那總兵那人光著身子倒在那白玉臥榻上,失了頭顱的頸子血漿四濺,而那顆頭顱睜大了眼睛,浮在酒池裡,血紅一片。到這時那幾個侍妾才回了魂魄害怕得失聲尖叫起來。
“啊!!!來人啊!!殺人!!殺人了!!——”伴著顫抖,三個女人的聲音響徹這妖紅的宅子。
只是巡邏的護院沒引來,倒引來了三個蒙面人。
酒池內,那三個驚嚇過度的女人早已禁聲不敢再喊,抖索著抱在一起,恐懼地看著進來的三個周身殺氣的人。領頭的是一個紅衣女子,用紗巾蒙著半張臉,只留了一雙美目饒有興味地看著地上捲縮的三個女人,冷哼一聲。
“殺!”像是從鼻子哼出來的不屑,人命如螻蟻。
“是!”
三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解決她們不過刀起刀落的事,兩個黑衣蒙面人應聲上前,彷彿看不到三個女人眼裡的恐懼,眼不眨地了結了。
“真是,每次都要本姑娘來替他善後!”紅巾下的紅唇不滿地撇起,那女子此刻說話沒了先前的狠厲,多了分少女的嬌俏。
“這也是閣主的安排。”身後的黑衣人恭敬地說。
“多事!”紅衣女子眸光一冷,瞪了一眼那說話的人。雖然是閣主的安排,若是她不想,誰也差遣不動她!
“撤。”察覺到有人靠近,那紅衣女子冷冽地下令。三人瞬間消失在酒池中。
少頃,聽到方才的呼喊急急趕來的管家和護院駭了一跳,只見管家屈著背急急走近那玉石臥榻,看到還有溫熱的總兵屍體只覺得天旋地轉,“噗通”一聲跪在地磚上,不住地磕頭。
“出事了!出大事了!!”
翌日。
永陽城大街小巷茶館酒肆隨處可聽到一早的新聞:當今皇后的內侄,永陽城的總兵劉廣勤和自己的三個嬌妾全身chi裸地被誰殺死在自家酒池裡。
訊息被六百里加急快報連夜傳進墨京,皇后勃然大怒,下令戒嚴永陽各個城門,嚴加檢查最近進出永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