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直覺周身陰寒。
“可能被魚吃了吧……”
“不!是厲鬼!”
商祿兒已無心聽他們扯談,伸長了脖子掃視整個大廳,不出意外地在窗前找到了那抹耀眼的白,隨即不管秋竹聽得高興,一把拉了她飛快朝那裡跑去。
“城哥哥!!”商祿兒喘著氣,一臉討好地盯著那淡漠的人。
“呵呵,祿兒起來啦?昨兒個睡得可好?”城曰轉過臉來,看清來人後,溫柔地綻放微笑。
“好得很呢!城哥哥的藥可有效了,一晚上就結巴了!祿兒是特地來謝謝你的!”商祿兒自覺坐到他對面的椅子上,笑眯眯地獻寶:把自己的衣袖撩起來,讓城曰看看他的成果!
“這恢復得還不錯,記得不要沾水,以免留疤!”城曰認真地檢查傷口的情況,嘴裡還不忘叮囑。
“噢!”商祿兒甜蜜地笑著,乖巧極了。
秋竹見狀,只得無奈地搖頭,“只要讓公子看了,公主就什麼痛都不怕了!”
“呵呵,這是哪裡話!”聽著秋竹的話,城曰竟裂開嘴笑了,“受傷了自然會痛!”
他笑,看得祿兒和秋竹皆是一愣。那笑如出生的嬰兒,自然純淨,晨光對映在他身上,薄薄地鍍了一層霧氣,就像早晨山間的清泉,清冽而宜人。時間怎會有這麼幹淨的人?!商祿兒再心裡驚歎,忽而又想起了舉劍對煙姬的他,冷漠又無情,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呢?
大廳裡各種聲音此起彼伏,熱鬧卻嘈雜,商祿兒只顧自己發愣,連店小二端了早點來也不理會。倒是秋竹見了精緻的點心,眼睛一亮,見祿兒不吃,便大膽地抓起,美滋滋地品嚐起來,不時還和城曰說說哪種味道合她口味。
城曰只是笑著看她的動作,並未進食。正在秋竹狼吞虎嚥之際,一支穿戴盔甲手持戰戟的小隊軍人領著一頂深紅的軟轎穿過外面街道,那帶頭的一身金色盔甲,器宇軒昂,進門來也不管小二哥的招呼,板著一張俊臉掃視一圈大廳後,筆直地朝祿兒這桌過來。
“小……咳,咳咳,公主!”秋竹一見這架勢,連忙猛嚥下嘴裡的早點,伸出油膩膩的爪子搖晃商祿兒發神的身子。
商祿兒惱怒秋竹打擾自己神思,還沒回過神來,便見一個金甲將軍走到自己面前,提腿跨前一步,不卑不亢地單膝跪地道:“驍騎校尉李琨,奉二皇子之命接公主殿下回行館!”
見商祿兒沒反應,他又低下頭,以同樣語調道:“驍騎校尉李琨,奉二皇子之命接公主殿下回行館!轎子已在外備著,請公主殿下起身!”
若說那將軍第一次說話時眾人沒反應過來,鴉雀無聲,這第二次請命可就是一字一句鏗鏘有力地傳入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裡。直挺“噗通”、“噗通”一陣騷動,已經跪了一廳的人,有些人慶幸有生之年還能同這大周朝唯一的公主同廳而立,更多的是見著了那乞丐裝扮的商祿兒,後悔自己的粗暴言行,而害怕得瑟瑟發抖。
“草民參見公主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雜亂不堪的叩拜聲,倒還聽得出喊得是什麼,一聲接著一聲,迴盪在這不大不小的廳裡。
外面街道上見這架勢,也是噼裡啪啦跪了一街的人,小心地垂著腦袋。
“起來吧!”商祿兒努著嘴,有些不悅。這二皇兄來得也太快了吧?若不是她起的早,不是要這將軍去房裡叫她了?!
聽著祿兒的話,秋竹連忙上前一步,端莊站立,扯了嗓子喊道:“公主賜平身!”
“謝公主千歲!”眾人這才起身,垂著頭,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煩勞將軍回了而皇兄,本宮不想去行館,就住這客棧裡。”商祿兒端了秋竹遞上來的茶水啄了一口,倒是頗有架勢。
“這……二皇子有命,今日末將帶不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