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路遠寒愣住了。
過了半晌他緩緩說道:“至少……在我的記憶力,媽媽一直是個溫柔善良的人,從不兇我。我實在沒有辦法把她和殘暴的阱聯絡在一起。”
“在你印象裡阱都是殘暴的嗎?”路葉生輕輕說道,“不全是吧。”
路遠寒一愣,緩緩說道:“我接觸過的,史拜德很不像他們的同類……還有剛剛那個叫溫特的,也不像是什麼喜歡濫殺的角色。”
“阱也是人類的靈魂演變過來的。和我們月士或者羽者一樣,只不過是一個種族罷了。”路葉生嘆息道,“只可惜,他們的唯一生存方式就是吞噬靈魂……而羽者和月士恰恰都是保護人類靈魂的,在這種情況下阱當然成了無惡不作的一方。”
路遠寒說不話來,就這個話題他曾經也和夏依討論過。
“怎麼說呢……渾阱和孽阱是沒有意識的,他們的智商只限於生存下去,所以會看似異常殘忍的吞噬靈魂,甚至直接攻擊人類本身。”路葉生輕聲道,“可是到了通阱開始,便有了人類的智商,通阱外貌還是動物,只不過他們的自制力還是很弱,就像毒癮一樣,戒不掉的。”
“他們是可以一級一級向上進化是嗎?”路遠寒忍不住插了句嘴。
“嗯。大部分人類的靈魂在沒有月士拯救去魄區的情況下,都是慢慢在人界迷失內心,最後變成了渾阱,而隨後吞噬了諸多靈魂,體內積累了不少魄源,就會往上進化。”路葉生看著星空輕聲道,“但這樣的最多到通阱就無法進化了……自身的魄源決定他們會成為什麼阱。”
“那……媽媽呢?”路遠寒聽到不斷吞噬靈魂的事情不禁打了個寒顫。
“她是自然心阱。”路葉生說道,隨手撿起個石子,“幻阱和心阱大多數都是極高魄源人類死後心中有無數怨恨又沒有月士拯救的情況下轉變的,自然通阱有可能進化為幻阱,但這樣的幻阱都會偏弱。而秋心瑾她是死後直接成為心阱的。”
“哦……”路遠寒輕輕說道,萬幸自己母親沒有那樣殘暴過。
“你不是問我和你母親的事情嗎?我想,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了。”路葉生緩緩說道,此時路遠寒顯得格外專注。
“在一百一十六年前,你應該已經聽說了,我與單雪單靈在白葉的陰謀下去魄區執行任務,卻被當時身為白葉手下的秋心瑾所傷,不過她那時叫葵雲,應該是英文皇后的諧音吧。”路葉生輕聲說著,“在那場戰鬥中,當時僅僅是副閣主的我們三個完敗於她手下,隨後的事情我們都不記得了。”
“在接下來的幾十年裡,我們的身體其實出現過數次暴走……只不過,可怕的是,我們會在暴走後忘記自己做過的事情,因為是副閣主,也就一直沒有查到我們頭上來。”路葉生提起那段往事顯得格外憂傷,“這可能也是為何魄區的意界人死灰復燃的原因吧……尤其在萬古得到魄結時。”
“直到六十年前萬古正式宣告了叛變,也徹底地陷害了我們,幸好有枯人,才將我們救下來,帶到了石鎮。而就在當時枯人就發現我們三人的不對勁,是他一直在剋制我們的阱變,才讓我們沒有在石鎮做出什麼驚人的事情。”
“但我們也一直被枯人瞞著,直到二十四年前。”路葉生輕言道,“那是夏依出生的那年,你應該也聽說,夏依恰好成為了當時事端爆發的起因。你也聽枯人說過了,就在那年,枯人父親卡洛和萬古在石鎮進行了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才保住了夏依。”
路遠寒皺著眉,其實他想不通的是為何會為夏依進行了那麼大的戰鬥。
“其實……夏依只是個導火引。”路葉生嘆了口氣繼續說,“在二十四年前,萬古想要奪走夏依成為他的意界人軍隊,恰好被高畫質揚阻止了前來追捕夏依的章森,隨後竟然暴露了我們在石鎮的所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