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無奈,卻又只能乖乖閉上嘴,不過嘴巴閉了,可還有眼睛呢。
幹麼?宋問之用唇形無聲的問。這個安冬,眼睛也眨得太厲害了吧?
想想辦法。安冬無聲的回答。
不幹。宋問之爽快的拒絕。
安冬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改望向洪軍清,誰知洪軍清更絕,乾脆當作沒看見的直視前方,讓他氣得鼓漲了臉,像只大青蛙。
日陽即將沒入山頭,若入了夜,就更冷了。
“二爺,天色晚了,咱們是不是該回莊了?”大家都不說,那還是隻能他開口了。
“晚點。”段毓楠還是淡漠。
他不死心的又嘗試問:“那麼奴才吩咐店家準備晚膳,可好?”
“不必了,我不餓。”段毓楠懶洋洋的拒絕。
安冬心裡一嘆。主子養了八、九個月才養出的一點肉消失得好快,身子又愈來愈單薄,他真的好擔心啊!
兩個月前抵達連城的隔天,他就立即請憩龍山莊的楊總管派人到隔壁村莊找那位賣粥的姑娘,結果賣粥的姑娘那天並沒有出現,連續等了好幾天,也找了幾天,那姑娘卻依然不見蹤影,問附近的攤販,也只得到“不知道”、“沒聽說”的答案。市集並不大,卻沒有人知道那姑娘到底是誰,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裡。
楊總管曾詢問她人長什麼模樣,他好多派幾個人打聽,可那姑娘覆面束髮的,他哪會知道她長什麼模樣啊!不得已,最後只好用最沒效率的辦法,派個人留在那邊守株待兔,只可惜,兩個月過去了,依然毫無訊息。
現在他真的很後悔,當時二爺順利吃完粥時,自己就應該馬上回頭找人才對!
“二爺最近的食慾愈來愈差了,要不讓奴才請總管再找些廚子試試可好?”
“不必麻煩了,是我的問題,和廚子沒關係,你也不用擔心,大哥給的那些藥丸子夠多了。”
安冬又是嘆氣。那些“藥丸子”,是當年太子爺——現今聖上,為了弟弟,親自跋山涉水到隱世神醫竹居前跪地三天三夜,幾乎被雪埋了時,神醫才點頭看診,開了一帖藥方。之後又費盡千金萬兩,搜盡藥方上的珍稀藥材,命御醫依照神醫的指示熬製練成的補身續命保命丹啊!
“安冬。”突然,段毓楠喚道。
“奴才在。”他立即上前回應。
“那是怎麼回事?”舉手往下一指,指向湖岸邊。
在場三人都順著主子手指的方向望去。
就見湖邊一婦人與一名年輕姑娘正在拉扯,隱隱的哭聲傳來,最後,那位婦人硬是將年輕姑娘推上船,接過船伕遞給她的一包東西便走人。
“回二爺,依奴才猜測,大概是賣女吧!”在八歲進宮前,他是成天都在市井混的,雖然那時年紀還小,不過也看盡了人生百態、人情冷暖,一下子便猜出個大概。
“賣女?”段毓楠蹙眉。
“應是賣給了某艘畫舫當鴇兒了。”綠曦湖可是連城有名的男人銷魂地、銷金處,姑娘家上了船得幹什麼,大家心知肚明。
“我以為現今王朝風調雨順,國泰民安,民生富足,為何還需賣女求生?”段毓楠眉頭緊蹙,實在無法接受。
“二爺,貧者除了世道影響之外,個人的因素也是主因之一,好吃懶做者,或吃喝嫖賭,或時運不濟……等等,種種情況,就算是一國之君也無法控制的。”安冬立即稟告。
段毓楠挑眉,似笑非笑的望向他。
“安冬,我的心沒那麼敏感。”皇兄是怎樣的明君他很清楚。
“是奴才多事了。”安冬只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二爺!”一直凝望著那方的宋問之突然凜聲喊叫。
“怎麼?”
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