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眼睛睜的老大,她明明還在住,這老太婆怎麼能一聲招呼就不打就把房子租給別的人呢。
“阿姨你是不是在給我開玩笑啊……一點也不好笑,沒了房子我怎麼辦啊。”餘雨難得哭喪著臉,她一開始還不太信,這麼差的房子也有人租?她以為除了她沒人願意住的,但看這老太婆一臉認真又不像是說假的。
“誰和你開玩笑了,我說你怎麼還不動?快收拾。”房東太太問著她,顯然沒什麼耐心了。
餘雨站在原地不吭聲,腦子裡思緒繁榮翻湧,片刻後她上前拉著房東太太的一隻胳膊,撒著嬌搖晃,臉上也堆著笑,討好道:“房東太太你讓我收拾行李去哪兒啊,你這麼好的人,怎麼忍心看我流落街頭呢,你可是我見過最好最熱心腸最美麗動人的房東了。”
餘雨的嘴巴甜,房東太太是見識過的,從前這房子一租給她,她就甜言蜜語的哄得她每月減了一百塊錢。
她也是瞧著這小姑娘人乾乾淨淨的,長的也好看,這才答應了,不過現在她可沒有被收買,交不出房租說什麼都沒用。
“阿姨你一定不忍心的對吧?”餘雨自以為奏效,加強效力繼續灌著自制的迷魂藥。
房東太太撥開了她的手,“呵呵”幾聲笑了,反問道:“你又不是我閨女,我有啥好不忍心的?你這丫頭說話真奇怪,總是攀親帶故的。”
餘雨:“……”這倒是真的,她的確不是她閨女,沒啥不忍心的。
拍馬屁失效了,餘雨也沒招了,只好更加有誠意的商量:“阿姨其實我這兩天已經找到工作了,拜託你就再讓我住幾天吧,我發了工資一定交房租!好不好?”
“不行。”房東太太一副不必再說的樣子:“昨天人家把定金都交給我了,你現在就得搬出去,小姑娘你快走吧。”
房東太太揮著手,宛若趕蒼蠅般,這下完了,餘雨心裡唸叨著,就算要趕她走,好歹也要容她找到別的房子先啊。
她正琢磨著,還是站著不動,房東太太看到嘴裡唸了一聲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越過餘雨進屋就將行李箱給她丟出來。
A市另外一個地方,硯墨公司裡季墨難道同顧硯一道下樓,說是要帶顧硯去一個好地方,他興致那麼高,顧硯也給他面子,鑰匙扔給他就讓他開車。
六點鐘正是下班的高峰期,馬路上排著遠遠的車隊長龍,車流緩慢,開車的季墨不知道在急什麼,眼看著左前方有條岔路,不管方向對不對他都將車駛了進去。
“今天似乎格外堵。”季墨一手轉著方向盤說話,副駕駛上的顧硯置身事外,直到車子突然顛簸了一下他才抬起頭,看著前面的路,只覺得不對勁。
“你把車開進這巷子裡做什麼?”
季墨兩眼注視著前方,眉頭微微蹙著,看著這裡四通八達的小路心裡也有些拿不準:“打算抄近路的,誰知道這裡路線這麼複雜。”
顧硯在心底搖頭,車子慢慢在一個岔路口停了下來,開車的季墨左右看看問好友:“你說走哪條路好?”
顧硯聞言停下寫著郵件的手,搖下車窗往外看去,他的視線經過之地,只瞧見右上方的位置,一小棟舊式樓房裡走出來一女孩兒,不,應該說是被人推出來的,連帶著的還有行李箱。
那女孩的眉眼映入他眼裡只覺熟悉,仔細看了才發現是之前在咖啡店見到的那位,原來她住在這裡。
“阿姨拜託你再讓我住幾天吧,等我找到了房子您再讓我搬出去啊。”都被人丟出來了,餘雨還是不甘心,她不能真的流落街頭吧,當然更不能這麼回家,她這麼慘兮兮的回去,她媽就會知道她在外頭過的不好啦。
房東太太被餘雨纏的心煩,還沒見過這麼磨人的姑娘家,所以揮著手嗓門更加大了,足以使馬路對面的人都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