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依稀的水聲,這才想起來昏迷之前發生的事。我嘗試挪動身體,卻發覺腰部痠痛的快要斷掉,伸手觸控身後的穴口,只覺得一陣刺痛,肯定腫得厲害。整個身體很乾爽,內部大概也被仔細的清洗過了,面板緊貼著被褥,是渾身□□的睡在溫泉旁的軟榻上。
我忍住強烈的不適,慢慢坐起來,拿過搭在一旁的浴袍披上,簡單的綁上帶子,赤腳下床,來到水聲不斷的溫泉旁。
陸明琛正站在水中清洗著頭髮,泉水剛剛沒及他的腰部,頎長健康的身體在水光的映襯下漂亮得幾乎閃閃發光,水珠不斷的沿著他寬闊的肩膀、肌肉勻稱的胸膛滑落下來,勁瘦的腰身及以下淹沒在水中,看不清晰卻更引人遐想。
不過我用不著遐想,經過昨天晚上,我對那下面有些什麼實在是印象深刻。
聽見我刻意放重的腳步,青年回過頭。
“星主,您醒了……”他微微一笑,撥開水向我走過來。
我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會兒,簡短的說:“上來。”
陸明琛看了看我,漸漸收起微笑的表情,儘量快速的走上岸邊,拿起一邊椅背上的浴袍穿好,再來到我身邊跪下,“請星主責罰。”
我踢了他的肩膀一腳,沒有用魔力,力道卻非輕。陸明琛悶哼了一聲,身體晃了晃,卻穩住腿腳,沒有動彈。
我依舊沒有說話,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肩膀漸漸淤青,接觸地面的膝蓋邊緣也開始紅腫。我扶了扶痠痛的腰,自己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陸明琛立即扯過一旁的軟氈,墊在我□□的腳下。
踩上軟氈的腳底一陣溫暖,我的怒氣稍稍緩解。
就該是這個樣子,床上是什麼模樣,床下又應該是什麼模樣,混淆不得。有多少人只和我過了一兩夜,就忘了奴僕該是什麼樣子,卻不知道男人陷落在慾望當中的表現並不能作數。
但眼前的青年卻很明白,這樣的知情識趣讓我的心情逐漸好轉。
不過這個人類真是太聰明瞭。
只經過許久前的那一次,就明白怎樣的床笫手段更令我欲罷不能;而現在又能這樣徹底的殷勤服帖,知道我最忌諱的是什麼,尤其這樣銀髮、異瞳、肅顏的臉龐與那個人更有五六分相似,是儘自己所能的一切讓我原諒和接受他昨夜的輕薄手段。而且,怎樣能使挑選夜晚陪寢之人的夙蘭選中他,大概也是花費了不小的周折。昨夜到現在的一切,絕對不是興之所至的應景之舉,而是事先經過精心的謀劃所為。
我看著青年低垂的臉,“你許給了夙蘭什麼?”
他愣了愣,卻很快反應過來,“我對夙蘭總管說,如果能讓我侍奉星主,事後星主必會賞賜她一斛明珠。”
“一斛珠?”我頓一頓,“陸明琛,你的自信倒是無人能及。”
“不是的,星主,”青年膝行了幾步,來到我面前,他用雙手抱住我的雙腿,輕輕將頭靠在我的膝蓋上,“不是自信,而是名琛本就是為了留在星主身邊而來。從第一次見您已經過了許久,您大概早忘了我……”
“你是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我隨意道。
“可是我卻一直記掛著您,所以我染了頭髮,還有昨天的那些也是我這些日子反覆想過的。”他索性全部承認下來,“名琛只是一個人類,同其他人一樣懼怕死亡。我雖然同夙蘭總管誇下海口,卻很清楚您也許不會滿意名琛的所作所為。也許您現在會把我趕出委羽山;也許會再也不見我,讓我承受夙蘭總管的怒火而死;甚至昨晚也許我已被當場賜死。但和無法與您相見的痛苦比起來,這一切都顯得那麼微不足道。其實,名琛只是想再見您一面,運氣好的話,您以後也會想到我。”
“那你確信你成功了嗎?”我盯著他的雙眸,其中一片情真意切,看不出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