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遊瞟了一眼床頭櫃上唯一一副跳棋,對江波瀾說:“你媽媽整天吃了睡睡了吃,無聊地很,你是個小男子漢,讓讓一個女孩子也沒什麼。況且跳棋只有一副,這樣吧,讓你池城叔叔帶你原樣的再買一副來,這樣大家就都有的玩了。正好,我跟你媽媽有工作上的事情要談。”最後一句說的凝重又嚴肅,他盯著池城,示意他識相一點,不要妨礙他們的公務。
池城被他這種吩咐下屬一類的口吻弄得胸悶,偏偏江寧寧對工作又極度上心,她著急問:“是寧世的單子出了什麼問題麼?我第一次獨立完成一個專案,心裡沒底的很,偏偏又傷了手,只能又麻煩你……”
池城聽得鬱悶,索性帶江波瀾出門,他將病房的門大開,又故意大聲交代護士道:“我有點急事出去一趟,裡面的孩子媽媽拜託你多看顧,我一會兒就回來。”
護士探了下頭,疑道:“則不是還有人在嗎?”
池城道:“他是孩子媽媽公司的領導,來談工作的,一會兒就走。”
小護士嘖嘖稱奇,嘀咕著“現在滴領導可真夠恐怖滴!”
池城和江小胖牽著手遠去,房間裡卻驟然安靜下來,陸少遊好整以暇地坐在半躺著的江寧寧身側,看著她卻不說話。
江寧寧也不說話。
過了半晌,陸少遊嘆息一聲,喃喃自語道:“真是的,放在眼皮子底下也不讓人安心。”
江寧寧被陸少遊時不時這種逾越曖昧的親密話語,弄的心裡起了一個疙瘩,不時蹭地心裡癢癢的,但更多的還是疼痛和負擔。
她低垂著頭,故作輕鬆道:“你有什麼好不放心的,醫院有醫生,病房有護士,就連江波瀾也要謝謝你幫我帶著。唉,真是難得有這麼一段不用上班不考慮生計也不用操心孩子的日子。波瀾他在你們家,你媽媽沒為難。。。。。。你們吧?”
陸少遊道:“他跟陸陽兩個小傢伙早又湊到了一堆,你看他的樣子像是在我們家受欺負了麼。”
“那就好,謝謝你。”
又是半天的無語,江寧寧其實有很多話想跟陸少遊說,工作上的、私下的,可是這會兒她病著躺在床上,並不想談工作,至於私下的,身份不對,也就不剩什麼好說的了。
“江波瀾長的不大像你。”陸少遊立在她床頭看了半天,末了來了這麼一句。
江寧寧的心再度鼓譟起來,這一回是緊張的,她謹慎地回答,“嗯,兒子跟媽媽長的不像的也多,何況他還小,看不太出來。”
“哦,是麼?還是說,波瀾長的像他爸爸?”
江寧寧含糊道:“也許吧。”
陸少遊冷哼了一聲,“也許?江寧寧。。。。。。你轉學離開那會兒是高二還是高三,年紀不多16、7歲,江波瀾今年幾歲?那時候你在我面前是多乖的一個三好模範生啊,一副眼裡只有學習讀書的清高樣,我不過偷親了你一口,你掌摑我也就罷了,還硬是半個學期沒同我說話。怎麼?遇到了波瀾的爸爸,原則變得這麼徹底,未婚媽媽都願意承受。這麼在你心中分量這麼重的人物,你不記得樣子了?”
江寧寧無以反駁,只能硬著頭皮說:“正因為分量太重,所以不願意回憶。”
陸少遊呵呵一聲,也不知道信了沒有。江寧寧莫名有些緊張,撈起床頭的杯子,小口小口抿著,一杯水很快見底。
陸少遊走過來彎腰拎起她的杯子,幫她蓄滿,又遞還給她。江寧寧的“謝謝”二字還在嘴裡打轉,陸少遊突然又神乎其外地來了一句,“江波瀾倒是長的有些像我!”
江寧寧手一抖,沒接穩水杯,幸好陸少遊眼疾手快一把穩住,“小心點。”
“對不起。”江寧寧的聲音自己聽起來都過於乾澀,她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