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老李犧牲對我們支隊來說是一個重大損失啊!我說你們支隊這些領導的腦袋是不是被漿糊迷住了,非要人死了才知道重視。。。。”
“唉……… 別提了。先把石虎好好培養一下才是當務之急!”
。。。。。。。
兵火 25。
李古力犧牲之後,按照他父母的要求,將他的骨灰分二部分安葬,一部分骨灰帶回老家,葉落歸根,一部分埋在農場的山頂。李古力的父親說,李古力在農場度過了三年,是他軍旅生涯中最重要的三年,在這裡,有他的歡笑,淚水,豪邁和憂鬱,農場原野的每個旮旯,都遍佈著他的足跡,可以說,李古力的生命將在這裡延伸,他的血與淚,苦與愁就象烙印一般,深深刻在這廣袤的土地上。東江支隊答應了烈士家屬的請求,在農場原野的最高處,也就是那座不高的山頂上立起了一塊墓碑。墓碑不大,但絕對醒目,人與車只要透過土路進入農場,在幾公里之外便可遠遠看見墓碑上那顆閃閃發光的紅五星,碑文為:潛伏的子彈………李古力烈士之墓。
李古力父親的用意,部隊都明白,他是想讓部隊將英雄的精神一代一代傳承下去。部隊的首長也正想用烈士的墓地對部隊的幹部戰士進行思想教育,在新時期的軍隊下,如何對這些跨越二十一世紀計程車兵們進行愛國主義、英雄主義教育?如何讓軍隊繼承先烈的遺志,永葆不怕犧牲、勇於犧牲,戰無不勝的光芒?這都是部隊首長迫在眉睫解決的問題。而李古力正好用自己的鮮血為部隊上了一場形象生動的課。
石虎沒有參加班長的葬禮,不是他沒去,而是部隊根本就沒有通知他去。王洪剛和梁毅經過費神的考量,決定不通知石虎參加那場聲勢浩大的追悼會。在他們看來,石虎是一頭未經馴化的野獸,如果爆發,將製造駭人聽聞的“禍端”。作為首長的王洪剛和梁毅,他們不想讓石虎再出現什麼消極的影響,那樣對石虎不利,部隊畢竟是部隊,有自己的潛規則,一個兵如果想長久在部隊中發展下去,必須預設這些潛規則。可是王洪剛和梁毅別忘記了,李古力生前的時候,也是他們用這種方式在幫助李古力,李古力卻擺脫了這種陳舊的方式,用自己的理想去實現了軍人最大的價值。
石虎按照王洪剛和梁毅的策劃,留在了支隊機關警衛排。警衛排的戰士們知道石虎來頭不小,對石虎小心翼翼,不敢冒犯。戰士們平常在外面訓練,石虎卻坐在宿舍發呆。龔一劍對待石虎,就象是保姆,生怕石虎受到半點委屈。在龔一劍的影響下,警衛排的戰士只要有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統統先給石虎,而石虎則視而不見,鬱鬱寡歡,沉默不語。此時的石虎不是猛獸,更象一隻懦弱的小貓,沒有銳氣,沒有野性,更沒有攻擊力。石虎不用訓練,不用值勤,不用學習,是部隊中的一名“閒人”,無所事事,與老百姓沒什麼兩樣,只不過身上穿著一套軍裝。從龔一劍排長的內心分析,他是有愧,對李古力有愧,才所以對石虎這麼好,因為石虎是李古力唯一計程車兵。
那麼,石虎快樂嗎?
石虎並不快樂。
自從班長離他而去,石虎的心底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不能自拔。在石虎看來,這個集體的軍營是一個陌生的社會,平時吵吵嚷嚷,充滿喧譁,大部分人都在假惺惺地對他討好,遠沒有班長那真誠而嚴厲的訓斥來得自然,來得舒坦。石虎的眼前經常晃動著李古力的影子,他在沉默,在暴怒,在講解,在誘導,石虎感覺班長並沒有離開他,班長一直就在他的身邊,一直與他面對面的交流。石虎就這麼活在過去中,活在回憶中,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也沒有知道他將要幹什麼。
梁毅看著石虎呆滯的表情,何嘗不理解他的心情?他想去開導石虎,想與他取得溝通,但他控制了這種想法。梁毅認為,一個兵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