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論事。
杜光搖搖頭,看他嘴唇乾裂,問道:“要喝水嗎?”
夏長玉張張嘴,表示他不能說話。
杜光隨即解開了他的啞穴。
夏長玉欲言又止,顯然是想問俞斐燁的傷怎麼樣,但是話頭到嘴邊了,他又咽回去了,說道:“有勞了。”
杜光齜牙一笑,說道:“你等著。”
片刻後,杜光端著薑湯過來了,那薑湯盛到竹子中,冒著熱氣,“給,喝吧,淋那麼大的雨,喝些薑湯驅寒。”
夏長玉有些尷尬,說道:“我不能動,能不能……”
杜光“哦”一聲,剛要解開穴道,卻突然停下,笑著說道:“我給你解開穴道,你會不會逃跑?”
夏長玉笑了笑,“若是逃跑會給你添麻煩麼?”
杜光伸手朝自己脖子一劃,“老三會宰了我。”
夏長玉看了看昏迷的俞斐燁,說道:“你們那麼多人,武功又如此高強,我想逃怕是也逃不了。”
杜光一笑,“你可拉倒吧,在船上我們還一船人呢,你不照樣逃之夭夭了。”
夏長玉:“……”
說歸說,杜光還是給夏長玉解了穴道,“趕緊喝了吧,你原來嗓子壞過,若受涼,不好。”
夏長玉點點頭,接過薑湯,慢慢喝了起來。
半響,夏長玉將薑湯喝光了,他問道:“這是要回大昭麼?”
杜光“嗯”一聲,“得回去啊,不回去等死啊,韓王心狠手辣,我們一定要先於他回去,否則必死無疑。”
夏長玉不解,“為什麼?不是已經甩掉他們了?”
杜光目光難得嚴肅起來,“大昭與南朝隔著天水河,過了天水河,就是韓王的封地,那是去大昭的必經之路,我們先於韓王回去,興許戒備不會那麼森嚴,沒準能矇混過關,若是韓王早於我們,情況就不妙了。”
夏長玉道:“沒有別的路嗎?”
杜光搖搖頭,“沒有。”
話音落,俞斐燁便醒了,聲音沙啞說道:“水。”
杜光馬上竄了過去,將他扶了起來,夏長玉靠著樹閉上眼睛。
俞斐燁道:“我睡了多久?”
林雪衣將水端了過來,“不到半個時辰。”
俞斐燁微微皺眉,將水了喝了,看了看人數,思忖片刻,說道:“可有食物?”
杜光摸了摸他的額頭,笑道:“若是想進食,便是無大礙了。”
眾人一聽也非常高興,一個士兵道,“小的身上除了乾糧,還有一些米,要不給殿下煮一碗粥吧。”
林雪衣立馬起身,將那小將的袋子接過來。
俞斐燁道:“謝謝兄弟,他日榮華富貴,定不會忘記一米之恩。”
小兵抓抓後腦勺,不好意思起來,“殿下說得哪得話呢。”
俞斐燁精神好了,臉色不似剛才那般慘白,均暗自呼了一口氣。
片刻後,林雪衣將煮好的米湯跟乾糧遞給俞斐燁,“殿下,特殊時期,您莫要見怪這飯粗。”
俞斐燁道:“哪得話。”
杜光將人扶了起來,只見他拿著竹筒跟乾糧,緩緩走到了夏長玉的身邊。
“我知道你沒睡。”俞斐燁聲音很輕,似乎是不確定,也有可能是比較虛弱。
夏長玉便睜開了眼,只是依舊眼觀鼻,不看他。
俞斐燁揮揮手,叫杜光跟林雪衣去休息,並命令稍作休息,一會出發。
倆人退下後,俞斐燁坐到了夏長玉的旁邊,將米湯倒了一半給他,“喝吧,你一天沒吃東西呢。”
夏長玉道:“謝謝,我不餓。”
俞斐燁手中的乾糧都到嘴邊了,見其如此,將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