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秦氏成日一副清高樣,不就是有個叔父是一省布政使,兄長授了官,姻親得力麼?就得瑟成這樣了,她還是侯府嫡女呢。不過是沒給張家生兒子,就成天橫眉堅目的。
&ldo;秦氏回保定參加她祖母大壽才剛回來,車馬勞頓的,氣都還沒緩過來,你就迫不及待找事兒給她做,有你這樣做大嫂的麼?一點都不知友愛弟妹。&rdo;
秦氏在一旁文雅地說,&ldo;娘,您誤會大嫂了。也都要怪我,臨走前沒有給相公留銀子,害得相公無銀錢使,這才找了大嫂應急。相公都已是成了親的人了,哪還能像小孩子一樣向大嫂要錢的道理?也是我不好,沒有想周全,倒讓大嫂擔責了。&rdo;
張夫人喜歡秦氏,所以對秦氏怎麼看就怎麼喜歡,聞言就笑著說:&ldo;你還年輕,有些事兒沒有經驗也是有的,不怪你。以後注意就是了。&rdo;轉過頭卻對張大奶奶指責道:&ldo;你瞧瞧你弟妹,多懂事。&rdo;
張大奶奶氣得一肚子火,反正秦氏說什麼做什麼都是好的,她不管再如何做都是不懂事的。
張夫人又教訓了張大奶奶一通,又對秦氏心疼地道:&ldo;你才剛回來,路上也累了吧,去歇會兒吧。不必服侍我,這兒有你大嫂就是了。&rdo;
張大奶奶嘴都氣歪了,敢情娶我進門是讓我服侍你的,娶秦氏回來就是享福的,這心也太偏了吧。
秦氏還在那溫文地說著:&ldo;還是讓媳婦儘儘孝道吧,娘。&rdo;張夫人越發高興了,連連擺手讓她下去。
秦氏又對張大奶奶說:&ldo;大嫂,娘這兒就辛苦你了。&rdo;
張大奶奶勉強扯了扯唇角,算是回應。
秦氏走了兩步,又折回來,對張夫人道:&ldo;娘,有件事,還是要與娘說一下。夫君有個同窗,此人三天兩頭向夫君打秋風,夫君前前後後也給了他一百多兩銀子了,仍不滿足,還三天兩頭來找夫君。我怕夫君受此人矇騙,時常規勸夫君,可夫君卻不肯聽,還指責我怠慢他的好友,娘,我一心為夫君著想,可夫君卻這般對我……&rdo;
秦氏進門後,兒子與媳婦一直不親近,而前陣子秦氏的妹子來家裡作客,好像惹了兒子生氣,就與秦氏越發冷淡起來,張夫人也是知道的。如今聽秦氏話裡話外都透出告狀的意味,就怒不可竭,拍了掐象牙邊的楠木八仙桌怒道:&ldo;那個同窗叫什麼名字?&rdo;
秦氏說:&ldo;姓徐,單名一個珏,字未人。&rdo;看張夫人臉色微變,似有不贊同,又趕緊道:&ldo;是安國侯少夫人徐氏的同父異母的兄弟。不過那徐氏對這徐珏也就是面子情,這徐珏還頂著安國侯小舅子的身份,居然還去外頭大街上擺攤賣字,真是丟盡讀書人的臉面。我一直勸夫君,君子輕財重義,那徐未人為了銀子就把讀書人的臉面都不顧了,這種滿身銅臭味的人,還是不要來往為好。可夫君偏就是不聽,還說我嫌貧愛富……天可憐見的,我若真嫌貧愛富,又豈會……&rdo;
秦氏話還沒說完,張如海就進來了。
張大奶奶和秦氏趕緊福了身子退下。在離開之際,還能聽到張如海對婆母的質問:&ldo;最近你是不是得罪過什麼人?&rdo;
……
一聽丈夫在朝堂受人排擠是因為婦人的緣故,面對丈夫的橫眉豎目,張夫人比竇娥還要冤,她這陣子一直都在家禮佛,哪兒都沒去,偶爾也外出應酬,但也從未與人發生過口角,連仗勢欺人都不曾有過,怎麼會得罪人呢?
張如海想了想,也認為妻子不會在外頭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