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於真番國來說,漢朝的一切都是美好的,都是普世的,都是高階的。
更何況還是太子親自許諾賞賜的東西?
王奉又領著一個王袍男子,介紹道:“家上,此乃朝鮮王子衛滿!”
這個男子,跟大多數中原男子差不多,但滿臉的陰霾,似乎很不喜歡長安的模樣。
他看著劉徹,微微鞠躬,嘴裡嘰裡呱啦的說著火星語:“…………”
王奉身邊的一個官員不得不擔任起翻譯的工作:“家上,朝鮮王子衛渠說:朝鮮下臣衛渠拜見殿下,恭問殿下金安!”
“殿下……”劉徹嘴角冷笑了一聲:“朝鮮好大的膽子啊!”
家上與殿下,看似都可以稱呼太子。
但這裡面的學問大了去。
家上,家上,漢制太子稱,意為天下是家,而太子是這個家的繼承人。
稱呼家上,就意味著承認漢室的宗主地位。
反之,則是不承認漢室的宗主地位。
而且,更讓劉徹憤怒的是,這衛渠,他媽的數典忘祖了!
“傻X玩意!”劉徹冷冷的看著衛渠,爆出了一句粗口:“別在孤面前說你們那些鳥語,堂堂華夏貴胄,淪落至爾這地步,真是讓人不齒也!”
劉徹的火氣和爆發來的非常忽然,以至於王奉這個大行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只能連忙躬身勸道:“家上,家上,今天是新年,請家上消消氣,不要跟這個夷狄小王一般見識!”
“夷狄?”劉徹冷笑著道:“確實是夷狄,華夏入夷狄則夷狄之!”
“但是……”劉徹向前一步,殺氣騰騰的看著衛渠,道:“朝鮮本中國之土,朝鮮之民,本中國之民,昔者,燕國全盛之時,派遣大軍,拓土向東,置郡縣,官吏,修築城池,今日朝鮮之王都險城,乃燕國所築!”
“當年爾祖衛滿,盧綰之將也,盧綰叛亂,爾祖亡命逃奔於朝鮮,聚流民、囚徒與刑徒,千數人,於塞外蠻荒立國,孤皇祖高皇帝不以爾等背漢之行徑加罪爾祖,本意是以德懷柔,卻不想爾等居然淪落至斯!”
“鏘!”劉徹拔出腰間的佩劍,指著那衛渠,命令道:“給孤跪下來!”
冰冷的劍刃加身,鋒利的長劍抵著衛渠的肌膚,讓他整個人都有些恐懼了起來。
“罪臣萬死,萬死!”這個時候衛渠終於說人話了,叩首道:“罪臣愚鈍,出言不遜,以至觸犯家上天顏,懇請饒恕罪臣這一回!”
這時候,整個大殿的注意力都被劉徹這邊吸引了過來。
人人都伸長了脖子。看著劉徹。
許多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低聲議論了起來。
劉徹環顧群臣,將劍收歸入鞘。冷冷的看著衛渠,道:“孔子有云:夷狄入華夏則華夏之,華夏入夷狄則夷狄之!”
“孤就不明白了,朝鮮放著好好的華夏貴胄不當,被髮左袵,當野人有意思嗎?”
許多大臣聞言,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衛渠雖然身穿王袍。但他確實是頭髮披散,衣襟左袵。
這在華夷大防中是標準的夷狄服侍。
“中國有服章之美謂之華,有禮儀之大。謂之夏,是故,夷狄之有君不如諸夏之亡,我中國自古講究文化認同。勝於血緣聯絡!”劉徹冷冷的道:“衛渠。你回去告訴你父親,就說孤說了,給朝鮮三年時間,倘若三年後,朝鮮國內還有人說鳥語,被髮左袵,不用中國文字……”
劉徹盯著衛渠,一字一頓。殺氣騰騰的道:“孤必上奏父皇,派遣大軍。討伐無道,屆時大軍壓境,朝鮮上下立時化為齏粉!”
“勿謂言之不預也!”
衛渠此刻,只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