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船先驅,請受吾一拜!”
說著徐季就是躬身稽首。
這魚戰也並非是幌子。
而是現在樓船存在的意義和象徵。
漢室為何要組建那麼龐大的軍隊?
當然是要保護國家和百姓,免受外敵侵略。同時以漢軍之劍,漢騎之刀,為漢家之犁獲取土地!
同樣的道理,樓船存在的意義,在目前來說,肯定是要保護四海的鯨魚和魚群,免遭他人偷獵。
徐季現在都能想到一個口號了——那裡有漢室漁船,那裡就是漢家樓船巡視之地。
吾輩既為漢家漁民之捍衛者,漢家海疆之保護者。
吾既天子之翼,萬民之盾!
還有比這樣的說辭,更加振奮人心的口號嗎?
沒有了!
但,想要讓天下人認可這個口號。
就需要漢家海疆裡,充斥無數的漁船。
要讓一位位勳貴大臣公侯外戚,都與樓船衙門產生利益。
這樣,喊起口號來,才能順理成章,理直氣壯。
不然,誰會聽你說話?
而眼前這些人,與陳嬌一般,是樓船這個政策的先驅和試驗品。
所以,這一拜,徐季非常鄭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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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陳嬌命名的所謂的‘承恩’島上。
數百位漢軍士卒與一千多名來自真番和馬韓的僕從軍,驅使著數千的倭奴,正在島上砍伐森林,營造營寨。
一個個特製的巨大的爐灶,在島上林立而起。
陳嬌策馬揚鞭,望著這個島上的風光,得意洋洋的道:“這就是個永不枯竭的黃金之島!”
此島距離‘元海’的鯨群活躍之地,不過數十里。
以福船的速度,不過兩個時辰就可以來回。
更別說,他剛剛訂購了一艘幾乎將他身家壓榨乾淨的捕鯨船。
但,在陳嬌看來,這是值得的!
“我下了這麼大血本,天子應當在短時間內,不會放陳須等人下場……”陳嬌在心裡想著:“即使天子同意了,陳須與劉明也未必有這樣的魄力!”
陳須跟劉明,或許能捨得一擲千金,只為博美人一笑。
但肯定沒有這個魄力,投資數千金,還有負擔漢軍艦隊將卒的高昂福利和補貼的代價來此捕鯨。
也唯有他陳嬌,親眼見過和目睹過那‘元海’與倭奴列島附近海域的龐大鯨群和無窮無盡的魚群,他才捨得下這個本。
“一年若不能賺個數萬金,吾怎麼又臉去見天子?”陳嬌在心裡得意的笑了起來。
在他看來,自己雖然花了血本,但卻也成功的將兩個最大的競爭對手和其他人至少攔在門外一年。
一年的時間,足夠他將這承恩與順德兩島佔為己有——至少在島上所有方便熔鍊鯨油和宰割鯨魚的地方統統標下自己的標誌。
這樣,就算以後陳須和劉明也想要來發財。
卻只能給自己交錢。
這樣以後哪怕自己捕鯨競爭不過別人,但靠著這兩個島上的宰割場和熔鍊基地,也能躺著賺錢。
只要元海和倭奴之島附近,還有鯨群,還有魚群,他和他的子孫後代,就不愁富貴。
但,既然走到了這一步,陳嬌當然不僅僅只想要富貴了。
他將視線投向遠方的那個充滿了愚昧和原始的倭奴之島。
他想起了去年冬天之前,他最後一次派人前往該島搜尋倭奴時,傳回來的一個情報——有人曾經在倭奴之島的某個地方,發現在一個海灣,有幾艘擱淺的艦船。
從風格上來看,無疑是百餘年前的齊國艦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