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漢朝出動了‘神騎’,立刻就帶著奴隸和牲畜,逃到了高闕。
要不是呼衍當屠立刻派出了自己的親衛,關閉城門和隘口,斬殺了一百多個被嚇傻了的傻瓜。
恐怕,現在的高闕,已經淪為了難民逃難的通道。
漢朝人都不需要再想辦法,煩惱如何攻克此塞了。
光是這高闕以南的數十個部族,大大小小一百多個氏族,十幾萬牧民和數十萬的牲畜群,就足以讓高闕變成一個混亂之都。
當然,呼衍當屠能理解這些部族和氏族的恐慌。
即使是他,在聽到了漢朝‘神騎’的訊息後,也嚇了個半死,甚至從靈魂深處生出戰慄。
畢竟,傳說之中,強大無比的折蘭衝鋒,連一個漢朝‘神騎’也沒有殺死。
零比一萬跟一比一萬,是有本質差別的。
前者意味著無敵,意味著不可戰勝,意味著只有神才能對抗。
而後者,最起碼,屬於凡人可以對付的。
儘管,呼衍當屠不信那些殘兵和貴族們帶回來的情報。
但折蘭部族被那支漢朝‘神騎’徹底打垮和殲滅,甚至,連逃亡回來的殘兵敗將也大都被嚇瘋和嚇傻,卻是事實。
面對這樣一個敵人,呼衍當屠覺得,自己再怎麼重視也不為過。
然而,問題是……
呼衍當屠,走上高闕的城頭,看著城下和周圍樹林中,密密麻麻的穹廬。
“我雖然手握大軍,但這士氣卻低落的厲害……”他看著自己左右的匈奴武士。
這些武士,都是一等一的勇士。
甚至不乏有曾經搏殺過虎豹的勇士。
但,即使是這樣的勇士,假如讓他們去對抗那支漢朝神騎,估計也會跟其他人一樣,還沒上戰場,就先嚇了個半死。
帶著一支還沒打仗,交戰,就自己認為自己絕對不可能戰勝對手的軍隊去跟敵人作戰?
恐怕只要戰事稍微不利,然後對面的漢軍派出那支‘神騎’列陣準備衝鋒。
那麼,大部分的匈奴士卒,恐怕都要做鳥獸散。
大概也就只有本部的萬騎能勉強生出抵抗之心。
但這抵抗的心思,一旦撞上那支漢騎,瞬息之間,就會崩潰。
剩下的事情,當然就不需要再想了。
呼衍當屠看過太多太多這樣的例子了。
譬如大宛人,去年匈奴西征,講老實話,大宛人的戰鬥力是不錯的。
最起碼在一開始,給匈奴軍隊造成了足夠的麻煩。
但,當單于命令自己的本部衝鋒,並且消滅了那些抵抗者後。
整個大宛,數十萬軍民,就跟待宰的羔羊一樣了。
匈奴大兵長驅直入,直至其首都城下,也沒有遭遇到什麼抵抗。
幾十萬大宛人,甚至被幾千匈奴騎兵就嚇得不敢出城。
最後,當大宛都城攻破後,其國中的貴族和將領,根本不敢抵抗。
最有骨氣的人,也不過是自殺而已。
剩下的統統變成了匈奴的俘虜和奴隸。
那些繁華的莊園,堆滿了黃金和白銀的地窖,美麗的少女,芬香的美酒,滿倉的稻米,全部成為了匈奴的戰利品。
一支看到敵人就軟腳的軍隊,就算有十萬,百萬,甚至千萬,也不過是待宰的牲畜,砧板上的雞鴨!
“可恨啊!”呼衍當屠握著拳頭,指甲都掐進了肉裡面。
匈奴人篤信薩滿教,而對於薩滿教來說,天地無物不可成神。
草原上的牧民別說是將自己的敵人奉為神明瞭。
就是山上的一塊石頭,河裡的一個漩渦,湖泊中一隻比較大的水鳥,都可能被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