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王庭的右大都尉,作為匈奴的頂級貴族之一,他和他麾下的逼落騎士,在整個草原,都足以令人聞風喪膽,有些牧民甚至聽說了逼落之名,自己就自動自覺的自殺了。
但,他和他的騎兵,現在在漢朝軍隊面前,甚至不敢直面,只能遠遠的躲在安全地帶,只敢尾隨,甚至不敢與漢朝的少量斥候接觸,生怕惹惱了漢朝軍隊,殺將過來。
他們那裡還是什麼引弓之民?
不過是一群沒了膽氣和戰意的廢物。
這樣的廢物,在蘭折野眼裡,已經沒有生存的價值了。
他冷冷的看著這兩個傢伙,淡淡的說道:“兩位難道希望,我們的子孫,也如同西域諸國一般,從此為漢朝人所霸凌?看到漢朝騎兵就聞風而逃?”
系雩難和須卜當屠的臉色,立刻就難看的要命。
作為王庭的貴族,他們當然知道,這樣的指責何等要命?
若他們不能正面回應,立刻就會被人認為是懦夫!
而懦夫,不管在哪個部族,都是無法立足的。
所以,這兩人不得已,只能道:“既然大當戶執意要戰,我等也不阻攔……只是,還請大當戶說一個策略和部署……不然……”
“要什麼策略?”蘭折野卻是冷笑一聲:“我匈奴不似漢朝,不講那些東西!”
他揚起馬鞭,指著遠方的漢朝軍陣說道:“只將馬一策,直衝過去,衝破他們的陣列,將他們的隊形撕碎,殺死他們的軍官,踐踏他們的將旗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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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在漢軍中軍,義縱舉著千里鏡,遠眺著匈奴方面的動靜。
左右將官,都微微有所疑慮,紛紛問道:“將軍,若匈奴不動,我軍就這樣與之耗著?”
這樣的消耗和對峙,對漢軍而言,非常吃虧。
儘管在現在,漢軍騎兵都已經下馬,分列在兩側,以節省馬匹的體力消耗,同時養精蓄銳。
但,在精神上的消耗,卻不是可以輕易抵消的。
倘若匈奴人就這樣跟漢軍在此大眼瞪小眼,瞪個一兩天,不需要匈奴出兵,漢軍就會疲憊不堪。
“匈奴人會來進攻的……”義縱冷然一笑:“吾選的戰場,豈容匈奴不攻?”
他仰起頭,笑著道:“自郭都尉橫渡要水,漢匈攻守之勢易也!”
“爾等以為,郭都尉橫渡的是何處?”義縱微微笑著問道。
“何處?”
“去要陽以北,兩河之間,匈奴輜重地之側……”義縱哈哈大笑。
此話一出,眾人俱是大驚。
“郭都尉不是南下,去了白檀嗎?”有人驚道。
“虛則實之,實則虛之……”義縱心情很好,難得的拿出地圖,給諸將講解:“君等且看,若郭都尉一直南下,直撲白檀,而白檀之敵,必早有準備,縱然攻下,卻也必是得不償失!”
義縱在一開始就很清楚,白檀方面就是一個馬蜂窩,更是一個死地。
特別是在如今,漢軍的給養不足三日的情況下,去跟匈奴人硬碰硬,以郭懋的兵力,無異於徒耗力氣。
所以,郭懋的南下只是一個假象。
甚至,義縱南下,也是一個假象。
只不過,前者的目標是為了掩飾他的真正目的和行軍路線。
而義縱所營造的假象,卻是為了拖住這些眼前的匈奴精銳,給郭懋的輕騎迂迴創造戰機。
現在看來,一切都如同預期。
他與郭懋成功的再現了伊闕之戰中白起率領輕兵,吸引了韓魏聯軍的注意力後,繞到其身側的戰例。
現在,匈奴騎兵已經跟他的後勤輜重基地脫節了。
郭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