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不會對他有什麼不好的地方。
星期天,苗一泓趕到那裡,聽到的訊息卻令他大吃一驚。
上午9點多鐘,圖書室的門還沒有開,幾個人圍在一起熱烈地議論著什麼。他趕緊過去,聽到他們說:華蓉在星期四的夜裡割腕自殺,雖然搶救過來了,生命沒有危險,但現在還在醫院裡。他們好幾個人都去醫院看過了,現在大家正準備聚齊以後一起去醫院看望華蓉。
苗一泓心裡急切地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可還是鎮靜地隨大家一起去了醫院。
華蓉病房外的走廊裡已經有十幾個人,華蓉的母親正在那裡向來看望的人表示感謝,準備將一批人送走。華蓉的母親雖然年紀很大,但還依稀能夠看出她年輕的時候是個非常美貌的女人,她性情非常和善慈祥。詩社的幾位社友說明了來意之後,老人家趕忙表示感謝,並說詩社有好幾位都來看過了,還指點幾位說,這位來過,那位也來過,說大家對她女兒實在是太好了,她實在不該尋短見,讓這麼多人牽掛著,也讓她這把年紀的老人傷心。老人說著說著淚就下來了,大家一齊去安慰老人。幾個女社友進去看華蓉,病房不大,裡面容不下幾個人,連走廊裡都顯得非常擁擠,護士推著小車過來,大家都要一齊避讓。
苗一泓在門口沒有進去,他注意聽著華蓉講話的聲音。她的聲音還是很微弱,他聽不清她講些什麼。透過人群的縫隙,他看到華蓉的神情很平靜,她象聖女一樣的表情佈滿了微笑。苗一泓想不通她為什麼會自殺,而大家都回避這個問題,也不知道有誰知道。苗一泓非常希望能從大家的談話中聽到這方面的訊息,可是沒有誰提到。他注意到華蓉的眼睛在人群中搜尋著什麼,他迴避開她的視線。
苗一泓沒有進去看她,不知道為什麼,他想在什麼時候來單獨看看她,大家挨個去和華蓉聊天,然後與她道別,他也隨著大家一起離開了醫院。
回去的路上,苗一泓心神不寧。華蓉會尋短見,讓他太吃驚了,到底為了什麼?華蓉自殺,她的丈夫沒有在那裡,也可能是公務繁忙。如果今天不知道,他一夜也不可能睡著。回到學校,他依然坐立不安。好容易熬到晚上,估計這時沒有什麼人去看望她了,他想去看她,又怕她的丈夫在那裡,沒有辦法和她說話。
苗一泓坐了車趕到醫院的時候大約是晚上七點左右,在他們的家鄉是不在晚上到醫院看望病人的,但他顧不上這些。
到了醫院,他舒了一口氣。謝天謝地,華蓉的丈夫不在醫院,說是有什麼應酬。一看到他,華蓉很快讓她母親回家給她拿她幾件生活用品,藉以把她母親支開了。病房裡就他和華蓉兩個人的時候,她的眼淚刷地就下來了,他慌忙給她拿紙巾,口中說:“華蓉,別這樣,別這樣。有什麼事跟我說,好嗎?”
看她那楚楚可憐的樣子,苗一泓真想過去一下擁住她。她知道他們單獨在一起的時間並不長,因為她的家並不遠。
苗一泓急著問她為什麼,她很坦誠地說:“泓,看到你為我焦急成這個樣子,我的心裡感到非常安慰。我也不想瞞你,免得你去瞎猜,現在沒有別人知道為什麼,都以為我是心情抑鬱所至,醫生還說我是那種典型的抑鬱症。其實我不是,自從與你分手以後,我每天都非常想你,我感到生活非常空虛,所以我又回到霽月詩社,我希望能分散我心中的憂傷。時間長了,我已經恢復得很好了,可是元月二號那天,我到了獅子林,我看到了你,你身邊那個女孩一定就是玉蓉了,是吧?”
苗一泓點點頭,她繼續說:“我看到以後,我就一直跟隨著你們,我仔細觀察玉蓉如何待你,我看到你們才是真正的一對神仙眷侶呀。”
華蓉用紙巾拭去了面頰上滾下的淚珠,道:“泓,好好待她,好嗎?我衷心地祝福你們,人的一生當中能夠遇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