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請了一上午的假,把各種事情料理好了,下午才了公司。
下班的時候,謝不停的秘書小胖妹忽然臉紅嘟嘟的跑來給我們一人發了一張請柬,說是她下星期結婚,讓我們一定去參加婚宴。眾人都向她表達了美好的祝福。
看著放在慘白的辦公桌上的鮮紅請柬,我想到了那個男人抱著手一臉驕傲的站在我的面前,帶著幾分玩笑幾分認真的教訓我:“何同學,毛主席曾說過,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我是紳士,從不耍流氓。”
而現在,我很想將這張請柬扔到他的臉上,大罵:“秦陌!你個死流氓!”
忙碌了一天回到家,馬馬虎虎的吃了碗麵條,我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節目很搞笑很娛人,但是我卻怎麼也彎不起嘴角。臉上的肌肉像死了一樣硬邦邦的。
手機響起,我接了,裡面的秦陌輕聲詢問我的傷。
我應答了幾句,看了看電視裡面別人的喧囂吵雜,回過頭又望了一番自己這一室冷清,忽然衝口而出問道:“秦陌,你覺得咱們這樣在一起累不累?”
他沉默了好久:“你覺得累?”
我答不出來。我很想說,我覺得累,但是這四個字我說不出口。
他沒等到我回答,便推說有事匆匆掛了電話。
這感情路走得有些艱辛,我不知道自己的堅持到底能換來什麼。秦陌沒有給我做出什麼承諾,他只蠻橫而自私的留下了喜歡兩個字,甚至連一個歸期也不曾給我。
只有我固執著無望的期待。
就像爬看不見盡頭的階梯,我終是疲了。
五月的一天,老媽打電話來慰問生活,短短五分鐘的電話,提了八次我大堂姐已經結婚的事,話裡話外的旁敲側擊。
最後我只有惱羞成怒的丟下一句:“我和他分了。”
緊接著我便打給了秦陌:“你能告訴我你有回來的一天麼?”
他沉默:“現在不能。”
我深深呼吸:“那咱們還是算了吧。”
因為你不敢許諾,我便揮霍不起等待。 作者有話要說:三更吶!存稿這幾天辛苦大家等待了!
32。回不來的往昔。
那個電話並沒有得到秦陌的回答。他沉默了許久,最後無言的結束通話了。
其實那句話應當算是一個氣惱的衝動,我並沒有真正的想要和他就此斷了聯絡,只是對近來閨中怨婦一樣的生活產生的惱怒或說埋怨,但是我沒想到當我說出那句話時,心裡竟會真的輕鬆不少。
我由此告訴自己,沒錯,何夕,這才是你真正的想法。
可是也就是自那天開始,不管我再如何竭盡精力的工作,把自己當變形金剛去使用,每到深夜人靜,思維空下來的時候我便會盯著手機在一個不經意間猛然失神。
思緒空白,只是呆呆的看著那個方塊物體,不知是期待它響起來,還是希望它就此如死般寂靜。
又或者,是拿起它,撥打那個熟悉的號碼,輕輕的說:對不起,我不是那樣想的,你知道我一直管不住自己嘴,你知道,其實何夕很喜歡你……
但最終,我還是什麼都沒做。
這個週六是謝不停的秘書,小胖妹結婚的日子。
與程晨與沈熙然那個鋪張而費力的婚禮不同,他們在普通的酒店,傳統的中式宴席,我與同事坐了一桌,看著小胖妹挽著她的父親,走過紅色地毯,上臺握住同樣有點胖胖的新郎的手。兩個新人都很緊張,小胖一腳踩在自己的婚紗上,險些摔倒,新郎忙扶了她一把,但礙於對方的重力勢能有點大,一把沒扶住,小胖的爪子便一下抓在了他的褲襠上。
新郎尷尬,頓時忘了耳麥還在嘴邊,低聲責難:“毛手毛腳的……抓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