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緊張起來,暗暗猜測那人到底是誰。
怪人渾沒理會程悔的反應,自顧自的續說下去:“本來廣成仙派乃名門正派,我理應高興才對。只可惜我爹年輕時曾與廣成仙派有些少誤會,從此便不喜歡廣成仙派的人。
我爹還有數天才回來,於是我便帶他先往鎮上客棧暫住,讓我等待機會才慢慢說服爹接受他。
數天後,爹果然回來了,而且更帶了一個驚人的訊息回來。他……
竟然把我許配給一位武林世叔的公子。
爹平日雖然疼我,但對我管教亦甚嚴,因此我從不敢拂逆爹的說話,而我當時更不敢告訴爹我和他的事。
又過了數天,我才找到機會到鎮上見他,打算與他商量此事。
豈料我去到客棧後,發現他竟然已不辭而別,僅留下一封信給我,說派中有要事,急需趕回去處理,待處理好後才回來找我。
別無他法之下,我唯有呆在家中等。
一等便等了兩個多月,卻仍未見他回來,而爹更不斷追問我有關成親的事。
而更糟的是,一件絕不應該發生,更絕不可以發生的事,竟於此時發生……
我……竟然……
有了身孕!
我只感到六神無主,不知如何是好。
我嘗試過逃走,偷偷地到廣成仙派找他,可惜卻被爹發現,更知道我有了身孕這件事。
我把一切告訴了爹,只隱瞞了他是廣成仙派門人,我怕會因此惹起事端,這件事實在牽連太大了。
爹誤會了他是個無情薄倖之徒,堅決不許我去找他,更說待我把孩子生下來之後,便將之殺掉。
這段期間,我不斷遭人白眼,別人在我跟前跟後說盡一切最難聽的話,甚至爹也不再認我作女兒,從此一句話也沒跟我說。
這一切一切,我都默默地忍受了。因為我深信,他絕不是忘情負義之人;他不回來找我,必定另有苦衷,我一定要當面向他問個明白。
這段日子,可說是我一生中最痛苦的,但我都熬過了,而且終於到了臨盆的日子。
我千辛萬苦,終於把我腹中的孩子誕下,而且更是雙胞胎。
那是一對兄妹!
我還沒有替他倆起名,我要留待他倆的爹給他倆起名。
雖然臨盆後我的身體極度虛弱,但我知這時是逃走的大好良機。
我強撐著,抱起兩個孩子便逃,負責看守著我的門徒也發現了我逃走,拼命地追趕我。
混亂之中,我竟掉了其中一個,只能帶了一個孩子逃掉,那是一個男嬰。
我想那女嬰必定被爹殺死,哭得死去活來。
我孑然一身,帶著那個男嬰,從南楚千里迢迢的跑去西歧,沿途乞的、偷的,我都幹盡了,日夜被人侮辱、奚落、追打,受盡風霜雨雪,我甚至覺得自己不像一個人。
用了三個多月的時間,我終於到達四歧,到達隱寶山,到了廣成仙派。
我終於見到了他。
他一見到我,面上竟沒有半絲喜悅,只有無限的震驚和訝異。
他一句話也沒跟我說,便帶我渡過鐵索,去到另一面斷崖之上。
我告訴他這是他的孩子。
他不信!
我哀求他讓我兩母子留下。
他不肯!
他,更為了儲存廣成仙派的名聲,為了儲存他的地位,竟幹出一件滅絕人性的事。
他,竟重掌把我轟下山崖!
我受盡折磨為他誕下孩子,千辛萬苦離開家園來找他,換來的就是那一掌!
原來一直以來,我所想的、我所做的,我所付出的,全都是一廂情願。
那無情的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