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一點,朱駿是有所考慮的,若是用普通的漢人獄卒看押,一來語言不通。二來歐洲的許多習俗大家並不瞭解。倒不如招募一些西班牙打手實在,荷蘭曾是西班牙領土,大部分荷蘭人仍然能夠聽的懂西班牙語,再加上雙方是世仇,倒不怕他們同流合汙,西班牙人壓迫起荷蘭人那是一個狠字,誰若是不能幹完一天的苦工,迎來的就是一頓狠狠地鞭子,若有人不聽話。更是會被拖去阿姆斯的辦公地毒打,這種事漢人自然也能幹,可畢竟漢人與荷蘭人往日並沒有多大的仇恨,這種遺留子孫的仇恨自然還是西班牙人更加合適。
西班牙打手的話非常有效果,這群儈子手們在荷蘭俘虜中已成了惡魔的代言詞,被鞭打的荷蘭婦女嗚咽著將哭叫聲嚥下了肚子裡。
隨來的錦衣衛與衙役們並沒有說話,只是冷眼旁觀的看著西班牙打手行兇,漢人一向都是愛湊熱鬧地好手。
&ldo;加快速度,馬上我們就可以到達目的地了。&rdo;阿姆斯愉快的夾緊馬腹,大聲的催促。
太陽漸漸懸在半空。海平面上。奧倫治號漸漸的顯露出它龐大的身軀和漆黑的船舷,五隻大帆乘風向著海岸駛來。在它的身後,近三十艘戰艦排成一字並軀隨行。再後便是各種武裝商船散亂的尾隨其後。
甲板上。萊恩少將憂心忡忡地舉著單筒望遠鏡向海岸張望。他回過頭對他地副官道:&ldo;阿布斯。命令所有地艦隻不許貿然開火。降下王旗。換上大明地旗幟。&rdo;
副官點了點頭。去傳達命令了。
萊恩少將一手攥著船杆。陷入了沉思。所有地一切和他想地並不一樣。按他們原先地計劃是船一旦接近海岸時便用火炮發射剩餘地火藥攻擊海岸。趁著明軍混亂地時候用小船迅速登陸消滅沿岸地明軍。接著再一舉進攻海都城。
可是他看到海岸線上站在最前地並不是明軍。而是數以千計地荷蘭僑民。他們已經熱情地招起了手。向著艦隊揮舞。歡迎著他們地保護者。
炮轟荷蘭僑民?萊恩少將絕對不敢有這種愚蠢地想法。這不僅僅是道德和法律層面地問題。僑民當中有相當數量地人親朋好友參加了遠徵軍。如果萊恩少將下達這個命令地話。恐怕憤怒地士兵不但不會執行。反而會將自己綁起來扔到海里去餵魚。可這是最好地一次機會啊。如果錯過。整個遠徵艦隊在放下武器之前找不到更加合適地機會了。
各艦地艦長顯然也發現了現在地窘境。他們紛紛乘著小舟來到主艦。希望與萊恩少將達成一致。
&ldo;我們不能炮擊沿岸,一切都要等到上岸再說。&rdo;萊恩吸了一口氣之後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一旦炮擊海岸,荷蘭遠徵軍的內部就會分裂,在戰爭開啟時,內部的分裂就意味著一敗塗地,不需要明軍反擊,荷蘭人會被自己打敗,更何況就算戰勝了敵人,艦隊也失去了他們的榮耀,所有的軍官也會遭受審判,下達炮擊的命令簡直比偷竊和謀殺還要可恥。
&ldo;將軍,難道我們就乖乖的束手就縛嗎?&rdo;一名艦長擔憂的說,明軍地這一招將他們打的措手不及。失去的火炮的掩護,遠徵軍根本無法實施登陸,就算是勉強能夠登岸,那麼所受的損失也不能進行下一場戰鬥,戰爭一旦進入膠著狀態,明軍的援軍就會源源不斷的開到,到了那個時候就算荷蘭士兵是多麼地勇敢。也難逃覆沒的命運。
&ldo;將軍,我們還是撤退吧,我們回到金廈或者繼續向西行駛,只要能夠抵達波斯灣就行。&rdo;一名艦長打起了退堂鼓。
&ldo;不。&rdo;萊恩少將疲憊的扶正腦袋上的三角合帽:&ldo;從金廈遠航來到這裡我們已經消耗了所有的補給,如果繼續航行的話,我們會在海上餓死、病死、甚至被風浪捲走,我們沒有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