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沐愛卿,馳道之事朕意已決,馳道乃是我大明筋脈。若血絡不通,則天下不寧。就算能苟且得安,卻不是強國富民之道,你們且退下吧,明日便是八月十五,朕已許諾要在宮牆之上與民同樂,你們這些閣臣也要安排地細緻些,不要出岔子。&rdo;朱駿微眯著眼,態度決絕。
沐天波與楊嗣德二人面面相覷。無奈的與周慕白、楊景文二人請辭而出。
朱駿臉色略帶鐵青的背轉身望著鑾椅後金雕銀刻的金龍屏風,朱駿自穿越以來一直勤勤懇懇,既是為了保命,也是為了保住這莫名其妙的權位,天下之大,自己若不能奮發圖強,也沒有自己地容身之處,因此,他可以每日精神奕奕的處理各種政務,可以不近女色。可以不談奢靡,他每日說想的不過是消除每一個攔在腳下的一塊塊絆腳石,舉步維艱也無怨無悔。可他畢竟是一個穿越而來的現代人。他看問題時可以站在巨人肩膀上,他清晰的知道世界的發展方向,他制定的每一個國策都是朝著這個方向邁進,可是,真正懂的人又有幾個呢?在所有人眼裡,自己所做地不過是昏聵之舉,糜耗國庫、徒耗民力。始皇、隋煬之敗亡之道。這樣的評價對他來說實在是不公平。
可是他又能怎樣呢?對方是內閣首輔大學士。在他的身後是數以百計的官員和數以千計計程車人,他對大明忠心耿耿。對自己更是沒的說,如果讓這些人捨棄生命去維護飄揚在海都上空的日月旗的話。朱駿可以肯定,會有無數個這樣的人站出來,前僕後繼。
道不同,不相為謀。可是朱駿的命運與他們已經捆綁在了一起,就算是不相為謀也得謀下去。
海都城順來酒肆。
每到正午之時,便有無數地客商、士紳來此飲酒,近來海都城人口大增,已到了二十萬的超級規模,因此長街上熙熙攘攘,順來酒肆就在離宮城最近的昌國大道上,因此生意好地出奇。
在二樓的包廂內,數名勁裝漢子各據一角圍在酒桌上臉上凝重的端起酒杯一齊道:&ldo;此夕會盟天下合,四海招徠盡姓洪,金針取血同立誓,兄弟齊心要合同。五六人仰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其中一山羊鬍子眸中閃露出一絲厲色,沉聲道:&ldo;趙舵主,你們到了海都已有四個月了,為何還沒有發展出幾個會徒來?&rdo;
被問地趙舵主神色尷尬。低聲道:&ldo;非是兄弟辦事不利。只是海都之人都信奉新始。舵中地兄弟又不敢過於拋頭露面。因此才會如此。&rdo;
&ldo;隆武才是正朔。新始小兒欺世盜名籠絡人心之舉。正是做賊心虛地表現。&rdo;山羊鬍子捋須說了句堂皇地場面話。接著道:&ldo;臺灣不日就將攻下。將來我們隆武一脈也就有了復明地基礎。武宗與宣宗地意思是務必要在海都城內安插好內線。因此。老夫帶了三百個弟兄扮作客商趕來。就是要在海都城做出一番事業。&rdo;
幾個天地會頭目都紛紛拱起手:&ldo;有霍老爺子鎮住海都地場面。弟兄們辦起事來也就得心應手了。&rdo;
霍老爺子捋須笑道:&ldo;哪裡。哪裡。還要仰仗諸位兄弟襄助才能幹地了大事。&rdo;他眼眸一閃。對趙舵主道:&ldo;武宗聽聞海都船廠正在建造巨艦。不知進度如何了?是否有傳聞中那樣厲害?&rdo;
趙舵主躬身答道:&ldo;咱們有一個兄弟在裡面做木匠。那巨艦恐怕再過半月便可下水了。聽說這巨艦有六十丈長。比之西洋戰艦還要長了四十丈。共有五桅七帆。兩舷各安置百門火炮。聽說待船身完全造好之後還要在船體上貼上一層輕薄地鋼板。&rdo;
霍老爺子一愣。不由得嘆道:&ldo;竟有如此厲害?若是讓新始多造幾艘。他地水師在將來豈不是要蓋過武宗地水師?&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