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萊弗爾這時道。
張烈暗道果然是洪道陽,事實上他在感受到那股氣時已知道是這個術派之首來了。儘管離開中國已很多年,但張烈對洪道陽卻並不陌生,特別是在看到他背上那把微塵劍後,張烈更是感觸良多。
張烈非常清楚洪道陽的分量,因此才會在聽到萊弗爾的話後面露狂喜之色。若洪道陽真會在一月內死去的話,對整個中國妖族來說,絕對是天大的喜事。
只是安妮竟會把他也吸引過來,仍大出張烈的意料。本來他順勢答應萊弗爾,就是準備讓他對付楚暮的青龍,自己再尋機救人,卻沒想對方援軍來得這麼快,且如此之強。除了洪道陽,另兩個中年人也法力不凡,張烈暗自估算了一下,發現己方根本毫無勝算。
就在張烈腦中翻江倒海時,屋中已起了變化。許澤信一拍桌子,在茶盅震顫聲中怒喝道:“古實,你不以身作則,反隨師弟們胡鬧,你還有一點身為師兄的自覺嗎?平日我是怎麼教導你的?”
古實趕緊跪下:“師父,徒兒知錯。”
見古實跪下,天月和卓凌宇也乖巧的跪倒在地。許澤信越加生氣:“知錯?一句知錯就可算了嗎?交出南明離火劍,你沒資格佩戴它。”
古實身體一震,連忙顫聲道:“師父,徒兒犯下大錯,已知道悔改了,請你不要收去南明離火劍,我願接受任何懲罰。”
南明離火劍是天師派鎮派之寶,威力無窮,古實小小年紀便得贈此劍,內心常自引以為傲,只是他為人穩重,並不表露出來罷了。此刻一聽師父要收回此劍,他畢竟還是個少年,只覺此事比丟了性命還要重要,一時不由亂了方寸。
天月和卓凌宇互看一眼,也同聲道:“許師叔,這次是我們強拉古師哥來的,不關他的事,要罰就罰我們好了。”
許澤信還沒說話,宋天都已冷笑道:“好哇,學會互相維護了。天月,別以為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就行了,為師自然會好好罰你。”
心中叫糟,天月知道這次師父們是動了真怒,恐怕沒法矇混過去了。低聲咕噥一句:“古師哥,凌宇,咱們這次各安天命吧。”
他的聲音雖小,但在坐是何等樣人?洪道陽等早已聽入耳去。本來這次他們也並非真是責怪天月三人,只是闖出這麼大亂子不責罰一下,這幾個小子以後還不得登天?宋天都為人最是隨和,否則也無法調教出天月這樣的徒弟。他一個忍不住差點笑出來,所幸及時背過臉去,這場黑臉戲才沒有穿幫。
聶照亭賠笑臉道:“三位掌門萬勿生氣,這次南海崖能夠保全,全仗三位少俠鼎立出手,他們實是我南海崖的大恩人。且這次擒住特別行動組一員,他們功勞不小,說起來還應該嘉獎才是。”
盈兒生怕卓凌宇等真個受罰,也不顧一切走出跪下:“洪掌門,許掌門,宋掌門,凌宇師兄他們這次是為我而來,說起來盈兒才是罪魁禍首,你們若要處罰就處罰盈兒一個好了,我絕無怨言。”
天月等大受感動,卻苦於師父在旁,連頭也不敢回一下,唯有在心中默默感激盈兒。聶照亭畢竟是此間地主,盈兒擁有指環,也算是名義上天齊峰的掌門,無論怎樣洪道陽等也不能不給面子。
許澤通道:“這三個孽徒私自下山,視規矩如無物,長此下去如何得了?我們處罰也是依照門規,你不必再為這幾個小子開脫。”
許澤信這番話表面客氣,實則暗示這是我們四大派的家事,你一個小小南海崖不必多言,骨子裡還是沒將南海崖和天齊峰放在眼裡。
聶照亭如何聽不出?但此刻有求於人,他唯有隱忍下來。最尷尬是盈兒,她跪在地上,起來不是,不起來也不是,一時有些手足無措。從這裡就可看出她畢竟還是太年幼,根本不懂得在這種情形下該做些什麼。
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