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罵道:“就是刑秀和那個女人,義父。刑秀他罵我還侮辱我!義父,你得替我做主!義父,你把他抓起來,抓起來打一頓讓他向我陪罪,再把那個女人的臉割花!”
小小的少女,語氣中含著無邊的怨毒,合著她那張哭花的臉,真是說不出的難看。
郡守還沒有開口,一個磁沉動聽的男子聲音從後方傳來,“女人?什麼女人?”
那男子的聲音實在太動聽,同時還含著說不出的優雅和居高臨下,黎華這時才醒悟過來,這院子裡還有外人在!
當下,她連忙鬆開了抓著郡守下襬的手,就在她轉過頭順聲看去時,一陣腳步聲從院門處傳來,轉眼間,一個護衛走了進來,大聲叫道:“大人,刑秀的人求見。”
“讓他進來。”
“是。”
來人已到了外面,那護衛一叫,翠玉樓中的小二和管事便走了過來。
兩人齊齊走到長安郡守面前,朝他行了一禮後,那管事說道:“小人前來,是鄙主人的意思,我家郎君以為,當讓郡守大人知道此間發生了什麼事。”不陰不陽地說到這裡,那管事朝那叫小九的小二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上前訴說。
小九走上前來,他低下頭行了一禮後,把黎華出現,從柳婧手中拿過那銀月釵,罵著柳婧,“這翠月樓的東西,可都是貴重得很。你這種賤民也敢碰?”開始,一字不漏,連當時情景也模仿了個十之*地敘說了一遍!還別說,這小九確實是人才,學起話來惟妙惟肖,把黎華那粗魯潑婦樣簡直學了個十足!
於是,隨著小九越說越多,郡守的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
黎華本來還想撒嬌,一對上義父這樣的臉色,不由驚了一下,她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出幾步,膽怯地說道:“義父,我,我……”
黎郡守看也沒有看她一眼,頭痛地揮了揮手,道:“我這次,到是丟人現眼了……罷了,你收拾一下,明天還是回你的鄉下去吧,此間的事,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
黎華一驚,嚇得匍匐在地,她慌亂地爬到黎郡守的面前,尖聲哭道:“義父,別送走我,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一邊哭,她一邊又伸出手去扯著黎郡守的衣襬。
黎郡守一臉的厭惡,他示意僕人把黎華重重一扯,把她扔出幾步後,轉過頭朝著廂房裡恭敬客氣地問道:“郎君,刑秀口中所說的公主,不知是真是假?”
黎郡守這話一出,小九等人才發現,原來屋裡還有著一個貴人。
就在他們轉頭望去時,廂房中的貴人沉吟了一會後,用他那磁沉輕寒的嗓音輕柔地說道:“……是真的!”
這話一出,黎郡守迅速地站了起來,恭敬地說道:“既有公主駕臨長安,老夫說不得去迎接一二了……”
廂房中,貴人低沉的聲音傳來,“不必了!”一句話令得黎郡守安靜地聽令後,廂房中的人又道:“可惜你這侄女,實是卑賤得不像話,不然我還可以拎了去讓她解解氣……罷了,就按你剛才說的,把她扔回鄉下,再也不許她出現在長安吧。”
黎郡守馬上恭敬地應道:“是!”
廂房中的男音輕笑起來,“這麼粗鄙不堪的女子。你黎公居然也能找出來,這實在是……”他低笑道:“看來那刑秀只怕氣得不輕。這樣吧,你還是從家族的嫡女中挑一個品德兼良,相貌也不錯地嫁過去吧,我可不想我那婦人事後算帳,又說我看輕她的人。”
他開了口,黎郡守哪敢不從?哪怕刑秀在他這個官員眼中。只是一個商人!黎郡守馬上應道:“刑秀與我黎氏聯姻,可得謝過鄧郎你這個冰人了!”
“冰人麼?”廂房裡的郎君低低笑道:“我今年的願望啊。就是把她身邊這些個美男子,全部給嫁了!”
他後面這句話亂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