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宮門外的稟傳聲打破了滿室的寂靜,尉遲尊下朝了……
時間像是輪迴到了幾十年前……南雪四處翻找著她的宮裝。怕她身上的便衣違了宮歸。然而他卻從來沒在意過這些事,不管是一開始,還是最後。
他到底有多愛自己呢?真是讓人疑惑啊!
於萬人之中只看見心中人。這對於深愛著的一對年輕人來說沒什麼可奇怪的,可對於他們來說,這種濃烈地感情似乎早已與他們的年紀搭不上了,可是她卻分明能感覺出這男人的濃烈,他的眼睛裡似乎完全看不到別人,這是佔有慾的驅使,還是真正的愛情?她分不清。
“云溪……”旁若無人地俯身擁住她,力道緊得讓她一陣猛咳,咳嗽也好,胸口早已開始憋悶,起碼又能咳出血了。
幾滴血濺到他地胸前,像是幾朵嫣紅的梅瓣。
“兆席。”拿起侍女遞過來地溼巾,替她擦著嘴唇上的血絲,“剛剛是誰診得脈?”
“李大人,還有周大人。”
手往後一揮,可見這兩位太醫的結果不會好到哪裡去。
尤妃淡笑著倚到木榻上,已經很多年沒見他在後宮發這麼大脾氣 了,金云溪到真是魏宮的剋星,不論以前還是現在,她始終都能操縱這裡的風雲變幻,即使她什麼也沒做。
記起當年魏宮地紛爭景象,不免有些懷念,即便那些爭鬥是殘酷 地,可起碼大家當時還很年輕,還很有活力,還都活著。
張皇后靜站在角落裡,此刻已經完全被冷落,再沒人能記起她曾經多麼受寵,甚至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抱著另一個女人的男人曾經寵溺過自己,或許那些都只是她自己的幻想?這個男人分明不會再寵愛他懷裡女人以外地人啊,一股無力感充斥著全身,就像做了一場費神的夢,夢醒時還有些累。
尤妃對金云溪搖頭,示意她要先回去了,她曉得尉遲尊的性格,他是不會因為旁邊有人而停止“表演”。
兆席給門口的兩個丫頭使了個眼色,兩個丫頭趕緊上來扶起尤妃,徒留張皇后還呆呆地站在角落裡無所適從。她一句話也沒能跟眼前這個情敵說上,就徹底輸給了她,這是一場註定沒有勝算的戰爭,無論先前她曾設想過多少種見面方式,無論她多麼希望陪伴可以使他忘記她,最後結果一揭開,一切都是如此的簡單,簡單地讓人不甘心,讓人無所適從。
尤妃臨走前回身望了一眼張皇后,
與她一同離開,這算是她第一次幫她,也可能是最後 繼續留在這裡也是徒勞,尉遲尊對金云溪的愛,幾十年前她跟莊妃就已明瞭,拼命如果有用,當年她們還會選擇退出嗎?這座院牆裡的女人沒有一個是傻子,沒有一個會輕易認輸,可結果又如何呢?進退得當才是生存之道,如果她還想繼續留在這裡的話。
金云溪的咳嗽一直沒有停息,直咳了個痛快才安靜下來,尉遲尊這一生很少機會產生無力感,每次都是發生在她身上,她就像他的剋星,始終提醒他自己其實是這世界上最笨拙的男人……
曾經有一段時間,他覺得自己可能並不是真得愛她,只不過因為沒有得到而介懷而已,他甚至覺得自己可以忘記她,可當她整個人出現在他面前時,一切就不一樣了,愛一個人原來就是因為不能遺忘。
“難受嗎?”並不顧龍袍上沾染了她的血,一直攬著她,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咳得臉通紅,平息了半天才能說話,“每次見你都沒什麼好事,這下到好,我這條命怕是也要栽到你手裡了。”突然有了種說笑的心情,可能一下子放下了太多東西,被俘之後,她心情反而很容易開心,或許她也是希望見到他的?
“為什麼不告訴我病得這麼重?”要知道她病得這麼嚴重,他絕對不會急著讓讓人長途跋涉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