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然後將兩位貴女往內院引。
來到專門招待貴族女眷的內廳,才客套沒兩句,侯太子妃就招過一名中等個子、體態豐腴的貴婦,給兩邊做介紹:“翁主,公孫,此吾家弟婦也;十四郎之妻……哎,與翁主同姓吶!”
‘那就是說,也姓……陳。’館陶長公主的女兒頷首致意,同時在記憶中搜尋——堂邑陳氏有哪支哪房嫁女兒進開封陶家?怎麼感覺沒聽說啊?
‘如果是嫁做當朝丞相的兒媳婦,族長和兩位兄長必定提到過,不可能不知道的。’館陶翁主略顯疑惑之色。
果然,開封侯太子妃後續補充道:“弟婦乃‘曲逆侯何’之弟。”
‘搞半天是曲逆侯陳家!同姓是同姓,但算不上一家。’館陶翁主微彎腰,略施一禮,隨之仔細打量面前的婦人,只見她二十多歲的樣子,眉眼秀氣,面板白淨,行動神情中透著萬分柔順。
陶丞相的長媳明顯對這個妯娌非常欣賞,讚譽之詞彷彿不要錢似的奔湧而出:十四弟妹嫁入陶家多年,已先後生了三個男孩,現在又有了。平日裡宜室宜家,相夫教子,賢惠極了……
阿嬌微笑著,做傾聽狀。
後面,是竇表姐極輕極輕的提醒:“阿嬌,未聞……曲逆侯有同產姊弟呢!”
‘原來是陳何的庶出姐妹。’
長公主女兒這才恍然為何如此的賢德佳婦,之前卻從未謀面——庶出子女是沒資格進宮的;陶丞相十四兒子的官職,即使有的話,只怕也不高。
‘不過,同樣的,陶十四也不是陶丞相的嫡子。’嬌嬌翁主笑盈盈地和丞相家第十四號庶媳——曲逆侯門的庶女——寒暄若干,客客氣氣。
總算是盡足了禮數,開封太子妃還意猶未盡,嘮嘮叨叨地想要再介紹陶氏家族其她女眷給館陶翁主認識認識。
陳竇兩人正為難間;還好客廳另一頭的城陽王主劉妜發現嬌嬌表妹到了,立刻中斷了與石長公主家三姐弟的對話,及時趕過來:“阿嬌,阿嬌!”
竇氏家族的幾個閨秀少婦聽聞呼喚,也意識到住在宮裡的堂姐和表妹來了,自發從室內各角落聚攏,圍繞在阿嬌和竇綰身邊:“阿嬌,阿嬌……子夫姊……”
很快,
開封侯太子妃就被擠到了邊上,有由主場變客場的趨勢。
“福音從姊,何如?何如……至此?”阿嬌拉著城陽王太子妃竇繆的手,心驚不已。
才多久不見啊?福音表姐竟整整瘦了一圈,面色也灰暗無光,一下子老了好幾歲似的。可想而知前面那段日子,兩位王主——尤其是年長二嫁的劉嬿王主——波折重重的婚禮,肯定讓福音表姐傷足了腦筋。
倒是竇太子妃的小姑城陽王主劉妜,新婚燕爾,容光煥發,嬌媚多姿;活脫脫一個快樂幸福新嫁娘模樣。
嬉皮笑臉地打竇綰貴女懷中‘搶’來胖胖兔,劉妜王主一手挽過阿嬌,還和陳表妹笑話長嫂竇繆開頭竟然只想睡覺,不肯出門!還是她好說歹說才來觀禮的。
“阿嬌,非也,非也。實乃弟婦衛……”城陽國儲妃連忙辯白,她絕非不願捧大姑子的場,而是弟妹衛氏的情況不穩定,她做長嫂的實在放心不下。
館陶翁主關心地問道:“王子婦何如?”
竇福音嘴角下彎,苦笑著直說不樂觀。都是懷孕初期沒休養好,傷了元氣,搞到現在都不敢起床了。想想衛氏得在床上躺上幾個月,才能熬到預產期;而到那時候,她和丈夫還有王后婆婆該全回城陽國了。估計,只能寄希望於衛氏的孃家建陵侯門多多幫襯些……
圈圈套套的理論從一個自己都不滿十五歲的小少女口中說出來,多少帶著些怪異。已婚已育的婦人頻頻點頭,至於竇綰阿嬌之類未婚貴女,則聽得稀裡糊塗,如墮十里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