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蕾的眼睛漸漸地迷糊起來,勞累了一天的她總算是進入夢鄉了。
夢裡的世界,總是那麼的模糊不清。草原的陽光,西湖的水,還有看不清臉孔的人們,全都晃晃悠悠地融合在一起,忽而又分了開來……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了過來,青蕾一個激靈,睜開了眼睛。
那聲音雖然很輕,卻是越來越近。
青蕾知道,那是有人運著輕功在房頂上奔跑發出的聲響。她坐起身來,又仔細聽了一會兒,判斷出是兩個人,而且是一前一後,相隔大概有四五米左右。
照此看來,後面的人是在追逐前面的一個人。
青蕾轉頭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在明亮的月光下,她看到了遠遠的跑過來一個黑衣人,那黑衣人身後還跟著一個若隱若現的白色影子,正好是在與青蕾隔街相對的屋頂上。他跑得越來越近,跟在他後面的那個白衣人也漸漸的看得分明瞭起來。
兩人的輕功不相上下,所以他們之間的距離一直保持著不變。
這兩人大晚上的不睡覺,跑出來扮演黑白無常啊?青蕾不禁被自己突然冒出來的這個想法逗得一笑。
白衣人忽然停了下來,一揚手,一個條狀物體直向黑衣人飛去,那黑衣人只顧得跑路,不料防被那東西正正地擊中了背心,他一個前僕,跌倒在瓦片上。
“看你還跑!”白衣人哈哈一笑,走上前撿起那長條型物品,一揚手開啟來,竟是一把白絹紙扇!這一下,青蕾也看清了,白衣人赫然就是剛才在醉紅樓門口輕薄她的那個紈挎公子!
那黑衣人直挺挺地趴在瓦片上,一動也不動,白衣人有些疑惑,他遲疑了一下,走上前去,踢了踢黑衣人,黑衣人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一動也不動。
白衣人彎下腰去,正要伸手把黑衣人的身體掰過來,黑衣人忽然一下撐起身來,後腦勺直衝白衣人面門而去,眼看就要撞上,白衣人眼疾手快地把手裡開啟的扇子橫中一擋,白扇輕輕一拍黑衣人後腦勺,藉著力就站起了身來,退開了一步。
黑衣人吃他一拍,腦袋又向地面撞去,他忙一低頭,就地一滾,也站了起來。
“巫馬小賊!你想害我破相啊?”白衣人衝他大吼。
“破就破唄,你又不是女人!”黑衣人撇了撇嘴,甩了甩腦後的一根小辮子。
那黑衣人的髮型甚是奇怪,滿頭都是兩寸來長的短髮,卻在後腦勺那留了一撮,辮成了一個小小的辮子,辮子末端還配了個細細的紅色繩子。不過,髮型雖然怪異,和他那張全是桀驁不馴卻是英氣十足的臉倒是十分的般配。
“哼!就你這個小賊怎麼會懂美男的優勢?”白衣人高傲地揚了揚下巴,搖了搖手裡的白扇,“今天你是跑不掉了,乖乖束手就擒吧!”
“那倒不見得……”黑衣人眼睛一斜,突然就向著街對面看戲正看得津津有味的青蕾躍了過來,只見他一伸手拉住了青蕾的胳膊,右手袖子裡伸出的小匕首及刻間就頂在了她的喉嚨上。
“柳煙,你不是最疼女人的嗎?哈哈……”黑衣人大笑起來,“現在你準備怎麼做?”
“哈哈……”對面的柳煙仰天大笑了起來,他收起扇子,指著黑衣人道:“應該問你準備怎麼做吧?我從來都只疼我的女人。你手裡那個又與我何干?除非……”他忽然住了嘴,向青蕾拋過來一個飛眼。
青蕾全身一顫,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嗯,那個……”青蕾低垂了眼不看對面那個白痴,“巫馬小賊……”
“我不叫巫馬小賊……”黑衣人皺了皺眉,不滿地低聲說:“我叫巫馬宵。”
“哦,巫馬宵。”青蕾清了清嗓子,“我看你的武功和對面那個不相上下,現在如果我和你聯手的話,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