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是生非,激起眾怒,會引發今天的暴亂嗎?”
像是有人想要阻止張遂,張遂憤怒地喝斥那個人:“今日之事,不殺他難以平民憤!只有他死了,暴亂才能平息,才能給宮中以交待,殿下在前線才能安穩!你們護著他,是與他同謀嗎?還是你們想害殿下,想做靖中的罪人?”
他給人戴的帽子很大很重,沒人敢承受。
於是反對的人也不反對了,默默低下了頭。
張遂冷笑:“這就對了!誅殺首惡,是為殿下除害,劉向是自作自受!”
一群人鬧鬧嚷嚷地衝了進去,過了沒多久,裡頭亂了起來。
七郎的哭喊聲尤其尖銳,禾苗不適應地掏了掏耳朵,一個大男人,喜歡給人做男寵也就算了,還總和女人似的,哭喊哭叫,真是的。
過了沒多久,就見張遂等人說笑著出來,幾個人抬著擔架跟在後頭,七郎和顧舟被五花大綁被推搡著出來。
抬擔架的人是圓子的暗衛,圓子本人也安穩地躺在擔架上,除了七郎顯得很狼狽外,其他人都很安靜,衣服也很整潔,說明他們沒有抵抗,幾乎是束手就擒。
禾苗的心情越發安穩,圓子一定是早就準備好了,她只需做好自己應做和想做的就行,最大限度地不影響他的計劃。
突然,有一群侍衛衝了過來,大聲罵道:“張遂!奸人!你趁著殿下不在,排除異己,陷害忠良,叫人嗎?”
卻是一群王府侍衛,他們拿著長刀斜指張遂,破口大罵:“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勾結外人殘害同僚,劉爵爺就是被你害的,我們那些死傷的弟兄也是你害的!”
這些人乃是之前劉爵爺的手下,也就是他拼死救下的那些人。
他們對張遂的指責並不是空穴來風,胡亂開口。
張遂乃是之前的昭王府陸軍參事,原本做得好好的,但是劉爵爺閃亮出現,毫不客氣地奪了他的位子。
魏紫昭離開榮京,因為不放心劉爵爺,就又把他提起來做記事參軍事。
張遂從天上跌落於地,受盡恥笑,心裡恨毒了劉爵爺。一朝零落,以為不能翻身,恨意越累越深。
突然之間又被擢拔起來,與劉爵爺平起平坐,甚至還更有風光但凡府中機要之事,皆過其手,與宮中接洽,奏報書記,都是他的事。
且臨行前還得了魏紫昭暗裡吩咐,要他盯著劉向,別讓劉向做出格的事。
這相當於給了張遂尚方寶劍,他興奮死了,拍胸脯表示一定會把這活兒給幹好。
他拉幫結派,到處鑽營,想趁著魏紫昭不在的時候,把劉爵爺給搞臭搞死,讓世上再也沒有這個人。
原本魏紫昭還留了王府長史主持大局,王府長史超然於上,坐看劉向與張遂互相牽制,互相撕咬。
矛盾大到不可調和,就出手調停,保持平衡,為己所用。
若是這二人好得和穿一條褲子似的,那就給他們之間加點柴,點把火,讓他倆沒法好起來。
這是魏紫昭向來管理手下的方法,也沒什麼錯。
不過這次做局的人是圓子,於是變成了致命的破綻。
圓子先是故意得罪了王府長史,讓王府長史也恨不得除掉他,不但對張遂的做法睜隻眼閉隻眼,還悄悄提供方便。
平衡被打破,張遂越幹越大膽,甚至敢與皇長女勾結。
這才有了之前的刺殺事件,直接導致昭王府侍衛精銳大半折損,豢養的惡犬更是死得不剩幾隻。
之後長史與張遂勾結,一起把所有責任推到劉爵爺身上,說就是他不知收斂才搞得天怒人怨,導致昭王府也跟著受損。
圓子之所以誤了入宮的期限,除了遭到再一次刺殺之外,還有另一個原因,魏紫昭的命令還沒到,張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