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白安珩洗漱回來,見她眼皮都快抬不起來了,忙按著她不叫她起來,自己把衣裳換過,才貼著她坐到床邊:“今日可是累著你了?好好歇上幾日吧。”
韓筃笑道:“我不過是一直陪著母親招待女客罷了,怕是今兒個起的有些個早,又沒歇晌,方有些困頓,明兒個多睡會兒就好了。”
“那便早早睡。”說著,吹了燈,靠在她身邊兒,把她摟到了懷裡,也不鬧她,只輕拍著她的肩膀哄她入眠。
正經進了被子裡面,倒一時覺不太出困頓來了。韓筃只合著眼睛,跟他低聲說著話:“今兒個在外頭如何?”
“今日賓客到的不少,五殿下人雖沒到,禮卻到了,還有你那四表哥也過來了。”五殿下那禮是姜哲送過來的。近日在朝中,偶爾只見一兩聲,說是姜哲媚主,勾搭了五皇子的話。
那話不知是從哪裡傳出來的,雖說的人不多,還是有幾句傳進了白安珩的耳中,連皇上都有所耳聞了,為這個,還特意把五殿下跟姜哲都傳了過去,親見了姜哲。
說了些什麼,白安珩不清楚,畢竟這等事情,除了皇上身邊兒極得用的公公外,就只有他們三人清楚。可白安珩卻覺著,姜哲並不是那種人,至少,雖他愛口花花、不著調的跟人開玩笑,卻從不是真正輕浮的人。
而五皇子……雖看不大出來到底是什麼樣兒的本性,卻也決計不是那等輕浮浪蕩的人。
低頭,在黑暗中看了看妻子的臉龐,這話他可不敢同她說,沒的汙了她的耳朵。且連自己都不信的,這等謠言,自己更沒那個必要去傳。
“四表哥跟我們幾個都極好的,只二哥哥最是怕他……”
說到這裡,白安珩忽然想起什麼,忙問道:“為何你二哥一見他就嚇成那樣?”這兩人一見了面,韓笙就跟耗子看見了貓似的,怎麼呆怎麼難受,恨不能有多遠躲多遠,可到底是因為什麼?
韓筃也是一愣,隨即笑了起來:“這話說起來可就長了,連我也不記得最早是因為什麼了……”細想了想,方道,“只記得,那會兒我才五六歲吧,只四表哥一見了二哥哥就愛逗他、氣他。二哥哥偏是個最按不住的性子,一被人撩撥就急了。
“小時候還先是拉著四表哥,非要同他比劃比劃。四表哥便出主意,說哪個輸了,哪個就要光著屁股到街上跑一圈兒去。哥哥連輸了四五回,再賴不過了,見他就躲。再後來就不打這個賭了,只說哪個輸就讓另一個在他臉上畫人個圈兒。我記得那天晚上,二哥哥整個臉都被塗滿了墨黑……”
說著,人止不住的就嗤嗤笑了起來。
覺著懷中的嬌人笑得花枝亂顫,白安珩壓著冒出來的想頭,沉聲道:“後來呢?”
“後來?也不知道二哥哥從哪兒聽來的,說姜表哥……”說著,自己臉上也是一紅,還是道,“說姜表哥喜歡男子,他為了這個同那些說表哥壞話的人打了一架,回來後拉著表哥問。表哥就逗他玩兒……”這事兒韓筃知道的不太清楚,可也猜到了幾分。以姜哲那個性子,要是韓笙真這麼直問了,他肯定順杆爬的調戲了韓笙一回,“結果就把二哥哥給徹底嚇著了。”
☆、第五十九章
這算是什麼?
聽過了那二人交惡的事情;令白安珩不禁搖頭失笑;一個拿另一個當玩意兒逗弄,另一個卻當了真了?以韓笙那性子;就算事後想明白了姜哲是在開玩笑,他也定會磨不下那個臉面來跟他和好。且聽筃姐兒的話,這二人之前就是打打鬧鬧,只一見面就會槓上,就是想合好……估計跟尋常人的“和好”也定是不同的。
還是說;其實他們早就和解了?現在只是和解後的模樣?
“我瞧著他們倒還好;就是湊到一處最愛鬧。今兒個你四表哥可沒少灌你二哥哥酒。”不知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