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到銅鏡邊,仰高頭望著自己的脖子。等等!牙……牙印?!
成子騫愕然:有人咬了他的脖子?
他怔怔的解開衣領,令他更加錯愕的是,他的脖子上竟然有好幾個牙印。
有人動過他的……身體,可是會是誰咬他的脖子?
成子騫心口有些氣悶,手下意識的壓住胸,可胸前卻傳來一陣刺痛。他忙把衣服解開,頓時一口氣險些喘不上來……胸前的兩個凸起竟然被咬腫了,周圍還有好多個深淺不一的牙印!
燭火一個跳躍,成子騫的腦中一閃,快速的走到床邊,目光停在另一隻枕頭上。修長的手臂一伸,將內側的枕頭扯了過來,那是一隻被人枕過的枕頭,上面留有淡淡的香氣,一種……女人的香氣。
一個女人和他睡在同一張床上?
不可能的……成子騫不敢置信的坐在床上。
想他堂堂吏部侍郎,剛剛還憑著自己天衣無縫的計策捉了宗王餘孽,可他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被一個女人在身上咬了這麼多口,不是在手上臉上,而是脖子上、胸前還有那種部位……
瞬間,成子騫腦海劈過一道雷:女人不會無緣無故脫他的衣服咬他,既然脫了他的衣服,那……他的手緊緊的抓住衣襟,不敢置信的眼光望向自己的兩腿間。
不會吧……
那一刻,成子騫想死的心都有了,如果自己真的被女人給……強、奸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堂堂吏部侍郎竟被女人給強、奸了,而且連自己都不清楚?!
良久後,成子騫一個咬牙,發抖的手解開褲帶,疑惑的眼睛往下瞅。之後,他絕望的倒在床上,兩眼失了神。
他被強、奸了。而他居然後知後覺,連強、奸犯是誰都不知。
風蕭蕭,雨簌簌,一股悲壯之情油然而生……
成子騫的手緊緊攢在一起,手指緊緊摳著血肉,痛得連知覺都沒有:無論她是誰,他都要將她揪出來,千刀萬剮。
敢碰他,她死定了。
等等!這個場面怎麼這麼熟悉……
強、奸,強、奸……強……迷……迷、奸!
迷、奸……楚莫彰……小魔!
沒錯!這不是強、奸,是迷、奸!
如果只是普通的入室強、奸,他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除非是迷、奸,像楚莫彰那樣,整個人都被迷倒了……
死死忍著住腦中尖銳的疼痛,成子騫苦苦思索著可能存在的蜘絲馬跡:當時迷迷糊糊中,好像渾身很熱,燙的要著火了,後來……好像有什麼東西覆在自己身上,清涼滲進身體裡……好像,還有一股清香……
成子騫痛苦的將頭埋進被子中,記不得了,什麼都記不得了。
香味……
被丟在一旁的枕頭猛地被重新拿了起來,是淡淡的玫瑰花的味道,不錯,昏迷中自己聞到的就是這種味道。
這是那女人留下的味道。
被子上也殘留了一絲玫瑰花味道……驀地,成子騫抓住被子的手一個用力,將被子掀到一旁,淺色的床單上有一灘血跡,紅豔的像幾朵綻放的梅花。
處子之血?
是一個處女迷、奸了他?
成子騫簡直想一頭撞死。
他居然被一個處女給強、奸了,雖然他也從未碰過女人。可下藥,香味,處子之血,失身……等等!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如今最最重要的就是,如何抓到迷、奸犯。
這種事不能聲張,要是讓成輔他們知道了,自己就沒臉見人了。
要查,只能自己一個人悄悄的查。
客棧的女人應該不多,而且有這個膽量的肯定不是普通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