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江掄了花褲衩頭上一扳手,自己胳臂不知被誰砍了一刀,最後害得老媽和陽痿家賠禮道歉,又搭了好幾萬醫藥費,才算了事。
當然,回家捱了頓老媽狠狠收拾。
龍江身體健康,要說醫治,這個傷疤勉強湊合。
就它了,龍江略微猶豫,將不斷有什麼東西要鑽出的左手掌心,輕輕敷在右臂傷疤上。
左手一股暖流慢慢湧出,輕輕進了右臂,片刻,暖流消失,傷疤處立刻傳來一陣驚心的麻癢酸脹。
好像大黃的舌頭在討好舔食,又好像一把軟毛小刷子在輕輕撩騷,刺癢、蟲爬、蟻行、針扎,一股說不出的滋味,但很是舒服!
龍江忍不住抬手撓了幾下,那個難看的蜈蚣疤像突然有了生命一般,扭動著,變化著,逐漸開始淡化,最後竟然慢慢消失!
原來傷疤患處,不到幾個呼吸,就變得面板光滑,觸手細膩,宛如幼兒!
龍江俯身細看,面板毛孔清晰,根根見肉,肌肉飽滿,與旁邊別無二致。
如果硬要找點區別,就是顏色有點嫩白,和原來微黑面板稍有不同,似乎夏天衣服下被捂白的面板。
龍江活動了一下手臂,怪了,就像沒傷一樣!原來面板縫合的繃緊感消失啦,肌肉甚至感覺更有勁!
虛擬螢幕一亮:
“治療成功!消耗善能伍佰,獲得善能零”,白魚旁邊數字果然變為玖仟伍百。
繁體字看得十分費勁,龍江暗想,要是簡化字就好了。
心念剛動,虛擬螢幕馬上閃動:
“治療成功消耗善能500,獲得善能0”!
我草!!!
龍江嘴巴張得好大,扔進個包子綽綽有餘:
媽呀,還帶心靈感應的,這是什麼?好神奇!
他狠狠扭了一把大腿肌肉,疼,很疼。
真的耶!老媽老爸快來看,好奇怪啊!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高二那年“三賤客”迷上了蕭大的小說,天天迷迷瞪瞪聊的全是異能,日夜沉迷在裝逼打臉的世界裡。
期末考試三人集體翹課,要到崑崙山尋找機緣,結果齊齊被約談家長,氣得老媽犯了高血壓,住了好多天醫院。
老媽出院後頭上開始有了白髮,魚尾紋更多了。
自打那以後,龍江乖了不少,一些奇談怪論卻再也不敢重新提起。算了,先別聲張,免得老媽和老爸再去擔心。
龍江開了門逢,給了趴在電扇旁邊吹風的大黃一個無比曖昧的眼神。
大黃疑惑地抬起頭,見龍江笑容可掬,便喜滋滋地顛過來,孰不知龍江正想試試黑魚那個“堵”字。
床上小靈通突然暴響,嚇了龍江和大黃一跳。
龍江接起電話,是姐姐!
她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了過來,背景很嘈雜,好像有很多人,姐姐的聲音一會大一會小,顯得十分無助:
“小江…我…我在美容院,我先不回去吃了,我………有點工作上的事情,沒事,你千萬別告訴咱爸媽,我可能晚上不回去了——嗚嗚……”
電話隱約傳來龍柳抽泣聲,卻突然掉線,再回撥就是關機。
龍江心裡一沉。
大黃察覺到了不妙,弓著脊背呲著牙,向窗外未知某處伸著脖子發出低沉地輕吼。
天氣更加燥熱,嗡嗡的電扇聲音是那樣的刺耳,就連窗臺玻璃上密密麻麻的蚊蟲也是那樣面目猙獰。
出事了!
龍江心裡有些緊張,手上卻有條不紊地找出身份證、銀行卡、裡面有自己打工攢的一千五百元錢。
這是多年打架養成的好習慣。
想了想,他又從枕頭下摸出一張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