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留著他的命,會有更大的利益。
可是,女配就是女配,自然沒有男主能救她於水火之中,瀕臨危難之時。
祝珠珠從原文裡沒有獲得任何逃出密室的線索,未知的恐懼進一步加深。在這黑的一望無際的房間裡,她只想知道若是她睡一覺,明天起來還能不能發現一個沒有缺胳膊斷腿的身體。
突然,一聲“呸”讓祝珠珠在安靜黑夜裡,突兀的被嚇的身子哆嗦了好一陣。
難道有人?
“夜裡無邊夜裡天,符水難淹蜈蚣庵。平生只渡蟑螂廟,昨日神仙一場癲。”
這一首詩感嘆世事無常,笑嘆昨日不過夢一場,祝珠珠倒是覺得這人有趣,也不知他在這裡呆了多久了。美玉擊水的清靈灑脫的聲音清楚無疑的從自己左側傳來,這聲音她喜歡。粗略的判斷了下方位,大約不過一丈之距,很近。
等了一會,沒有再傳來一點聲音。
黑暗中的寂靜,越發的呼應著她心跳的不寧,撲通撲通撲通,她不知道那個男子是誰,但卻知道,十三號卻是排在二十號前面的。想當初韓七七都會經受那般折磨,怕是這一關,她不好應對。
有那麼一種令人聽之身心舒暢的聲音,她想象不到他的面容是否與她想象的那般美好。
原文裡沒有哪個男主被關在了王爺皇甫瑾的密室。祝珠珠此時只惦記著自己安危,忘記了王爺居然在江州設了個如此齊全的府邸,更加忘記劇情似乎又離原文,偏離了那麼一小步。
祝珠珠正在考慮著那個男子是禍害的可能性,可不詢問這裡的事情,不聯合他,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到眉染髮現她失蹤的那天了。
想了想,便偷偷嚥了下口水潤潤乾澀的喉嚨,輕聲回應著那男子的詩句。
“白日惆悵白日風,蓬萊南岸落相鍾。求佛將釋金絲雀,一夜之間春已冬。”
她說的低緩,聲音發澀卻偏柔。她知道對方能懂得她的意思,表明了自己從來自蓬萊之南,被關在這如同掙扎的金絲雀一般,來時春末,恐怕若能出去,都已是冬天了。以此在形容在密室裡黑天混地的算不清日子。
對面久久沒有傳出聲音。祝珠珠卻不氣餒,她捏緊自己的衣角,靜靜的等著,若他是吃人的怪物,恐怕早就吃了她。若僅僅是王爺玩鬧的寵物,她卻是不怕的。嗯,不怕!
過了許久之後,對面聲音似乎一下子蒼老了幾歲,祝珠珠也沒在意,僅是奇怪,為何這麼久對方才開始言語。
“小姑娘,老夫方才夢話罷了。同是天涯淪落人,既然如此,何必相逢?”
老夫?那麼年輕就自稱老夫……祝珠珠毫不介意他的自稱,繼續問道,“公子見笑了。我只是急著離開,這才打擾了公子的雅夢,外面有我的姐姐,實在不想讓她獨自一人面對這般風險。”
“嗯,可老夫在這也有七日了,卻是未有辦法……能逃離出去。”沒想到他的聲音越加蒼老,最開始還是二十來歲,後來他的問話顯得如同三十幾歲那般成熟,而現今這聲音,卻是如同五十多歲了。聽聞有人變臉,變色,還沒聽過這般變聲的。
而且,方才最後一句,似乎是暗暗的蘊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痛苦。
“公……老伯,您是生病了嗎?”迫不得已改了稱呼,估計又是一隻辨不清聲音實際年齡的老怪物。
“呵,你這小姑娘倒是有趣。這裡周圍全是玄精鐵鑄就的鐵桿圍牆,你這小力氣,是逃不出去的。”
玄精鐵她是聽過的,刀槍不入,分寸便百金之貴。沒想到,王爺為了自己的惡趣味竟然花費這般多,只為了做個牢籠?
黑暗裡能有同類說著話,總比一個人在這到處是不明蟲類毒類的地方恐懼的好。
兩人就這般聊著,據這個會計算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