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外,所有事情在本王心目中都全無分量可言。黃金雄獅,即使你也不會是例外。”
黃金雄獅眼眸內怒火大熾,緊握的雙拳被捏得噼啪作響,沉聲喝道:“你的意思是,和我對決很無聊,根本不值得讓你放在心上。而我執著於要報前日的一箭之仇,就是不顧大局的幼稚行為嗎?”
“我從來也沒有這樣說過,以後更不會。”楊昭揹負雙手,不但真氣內力,甚至連那種氣勢也徹底收起,肅然道:“這世上的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獨特生存方式,也都有自己的追求以及理念。我也只是眾生之一,所以不管在什麼時候,也自問沒有資格對別人作出任何形式的指責,更不用說對別人的追求作出正面或者負面的評價了。如果閣下認為找我報前日一箭之仇,就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目標的話,那麼這也是閣下自己的選擇,外人無權干涉。不過同樣地,你也不能干涉別人的選擇。”
黃金雄獅怒哼道:“意思就是說,你不敢迎戰嗎?懦夫!”
楊昭淡然道:“對不起,勇敢抑或懦弱,那也不是單憑你自己說了就算數的。比起和你在這裡打生打死,本王還有更加重要的事要處理。而本王若不願戰,天下間亦無人能夠強逼本王出手。”
黃金雄獅喝道:“當真沒有嗎?可是我偏偏就——不相信!”話聲落地,他猛地跺足一蹬,身若破押猛獸縱身撲出。五指收握,〖黃金元氣〗盡數貫注拳上,挾疾風迅雷之勢對準了楊昭當胸狂轟,拳勢縱然厚重堅實,拳風卻是銳利如刀。無數條猶如被猛獸利爪抓扯所遺留的深深銳痕,隨其身法帶動而在大廳地面中暴然顯現,不但聲勢威猛煊赫,威力之強,更是匪夷所思。經過前日一敗以後,黃金雄獅再沒有絲毫託大輕敵之念。此際甫出手,便已打出了自身最強絕技〖金科五殺律〗之其一:揮金如土破千軍!
所謂一擊“破千軍”,或許略有誇張。但金光籠罩之下,不但能令石裂成粉,更可教血肉之軀化為醬糜。電光石火間,方圓三丈範圍內盡成死亡領域。已成不爭之事實。縱使黃金雄獅赤手空拳,但這一擊就擁有著絕對不下於楊昭以陰陽令施展〖炎武論〗前四式的戰能。要以硬拼方式接下這一擊的話,普天下間能夠做得到的武者,絕對不會超過十人之數。楊昭雖然無論怎麼算也會位列這十人之中,但如今朝陽天妖很可能就潛藏於黑暗之中,虎視眈眈地隨時準備著收穫漁翁之利。楊昭可絕對沒有興趣在這種緊要關頭繼續與黃金雄獅糾纏不休,去擔當那相互爭鬥的白鶴與河蚌之角色。
主意打定,真氣自然隨心流轉。霎然,河南王彷彿化身柳絮,輕飄飄地隨風而動。黃金雄獅拳勢再強,亦絲毫不能加諸其身。反被他輕輕巧巧地蕩閃飛開。卻正是楊昭久未動用的〖四象玄功〗之“無常風”。風本無形無相,飄忽無常。故而此著亦深得“巧”字之精粹於方寸之地間騰挪轉折,全然不費自力。枉費黃金雄獅不斷加催勁力怒吼連連,始終也差之毫釐而謬以千里,傷不到楊昭半根寒毛。
這種小巧輕靈,能夠借力打力的輕功絕技,黃金雄獅生平之中,只曾經見一個人使用過類似招式,便是當年“小張”所施展的正一純陽功之“乘風訣”。不過小張並沒有把“乘風訣”傳授給當年的小獅,自然小獅亦難以分辨得出,這“乘風訣”和“無常風”兩者之間,究竟有何差別。
黃金雄獅性格本是重情重義,當日可以為了報答小張的恩義,就出手阻擋楊昭以讓朝陽天師得機逃遁,如今突然見河南王使出了似乎也是正一道武功的絕技,心中不禁疑雲大生。疑心既起,殺意便減。他陡然停手收招,不再進攻。一雙藍色眼眸緊緊逼視著河南王,凝聲喝問道:“你……和正一道究竟有什麼關係?為什麼也懂得使用“乘風訣”?你究竟知不知道,前天晚上自己所追殺的那個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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