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臥房,對著三位嬤嬤說道,“你們下去。”
“是!少爺!”三人立刻應聲,低頭退出了臥房。
等到房間內只剩下他們兩人,藤原春日這才發現了他的怪異。
今天的他,和平時完全不同,多了幾分她不熟悉的氣息。
竟然會讓她感覺心驚,她一怔,顫顫地站起身來。
而懷裡的波斯貓靈敏地跳下她的懷抱,躥到另一間房間去了。
黑崎聞奕不動聲色,站在原地。
雨水順著烏髮滴落,勾勒出他的輪廓,映溼地板。
“怎麼了?”藤原春日困惑地走到他面前,抬手將他的面具摘下。
面具一摘下,黑崎聞奕那張凝重的俊臉赫然閃現。
他繃緊了面部線條,整個人看上去冷冰冰的。
他似乎在隱忍些什麼,又好象是在剋制些什麼。
過了許久,他都沒有說話,只是這樣沉靜地望著面前的她。
藤原春日握著面具,更加惶恐了,喃喃喊了一聲,“聞奕?”
“春日。”他終於動了動唇,開口說道,“是不是你做的。”
他這一句話,說得太過突兀,也太過突然,惹得藤原春日一陣莫名。
她睜著大眼睛,反問道,“什麼是不是我做的?你到底說什麼?”
“她的家人都死了,是不是你做的。”黑崎聞奕死板地說道,雙眼有了光芒,緊盯向她。
藤原春日聽到他這麼說,頓時胸口發悶。
她的家人死了?她的家人死了!
眼前晃動出無數畫面,一張小臉驟然泛白。
她呆呆地望著他,愣了一會兒。
突然之間,眯起眼眸,發狠似得望著他,笑出了聲。
“呵呵,呵呵呵呵。”藤原春日笑得痴然,一下子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她的家人死了,你認為是我做的?你認為是我派人去把她的家人幹掉了?你有證據?你查到是我做的了?你就那麼肯定?你說啊!你告訴我!”
早已認定
黑崎聞奕沒有說話,他沉默的臉龐顯得那樣冷峻。
只是那雙眼眸中有著無數深邃暗湧,那是讓人讀不懂的感慨以及思緒。
他就這樣望著她,望了好長時間。
半晌之後,才嘆息了一聲,那樣無奈,那樣沉然。
“呵呵。”藤原春日卻還在笑,她笑得眼眶酸澀。
為什麼會那麼疼,那麼那麼得疼。
從出生到現在,自己可以不是她眼裡最疼愛的女兒,可以沒有一個朋友,可以病到現在,可以忍受病痛也不喊一個疼字。
但是她無法忍受他的懷疑。
她是如此信任他,將自己不藏分毫地交給他,全心全意。
但是他呢?還是為了那個女人,這樣對待自己?
藤原春日心裡的嫉恨開始轟然膨脹,猛得眯起眼眸,陰狠地望著他。
她決然開口,字字句句說得堅定,“早知道這樣,我就該派人去殺了她的父母!反正不管是不是我做的,你都已經認定了!”
“我不想解釋,也不想和你多說些什麼!”
“黑崎聞奕!你讓我好失望!”說完這一句話,她感覺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藤原春日鬆開了手,朝後怔忪地退了兩步。
她轉過身,邁開腳步離去。
可是他卻伸出手,從身後將她環抱住。
藤原春日發瘋似得反抗,拼命地叫喊,“放開我!放開!你不是不信我嗎?你不是已經認定是我了嗎?”
“你現在算什麼?放開我!不要碰我!”黑崎聞奕低下頭,靠在了她的肩頭。
他的神情有一絲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