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念想到:“不對啊,我救她時她早已處在昏迷狀態了,她應該沒見過我才是啊!那她這一聲咦是什麼意思?”
就在這時,我看到了她逼真神情下,眸中透出了狡猾的眼神。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趙純純驀地手掌一翻,亮出來暗藏在手底的水果刀,迅速地抵在了我的咽喉,低喝道:“識相得就別亂動,刀子可沒長眼睛。”
我大吃一驚,冰冷的刀鋒貼住了我的喉管,嚇得我真的就不敢亂動了,心想:“這女人瘋了嗎?只看了她一眼,就要拿刀子殺人?”
只聽得趙神醫喝道:“純純!你幹什麼?”
趙純純一下子就閃到了我身後。一隻手抓住了我的肩膀,另一隻持刀的手仍是將水果刀抵在我的喉管,叫道:“爺爺,你別亂來!這把刀可是很鋒利的,傷了你的客人可就不好了!”
趙神醫怒道:“你發什麼神經?這種玩笑也開得嗎?快放開他!”說著他一步搶了上來,雙指一併,便要來搶抵在我喉管的水果刀。
趙純純見狀馬上微一用力,刀鋒已嵌入了我的肌膚。我只覺喉間一痛,忍不住“啊”地一聲叫了起來。同時,身後趙純純道:“爺爺,我不是開玩笑,你只要敢再進一步,我就割下去!”
趙神醫的手指在我面前一尺凝住了,他又是怒,又是氣,沉聲道:“純純,你想幹什麼?這位客人和你無怨無仇,你抓他想幹什麼?”
趙純純得意地一笑:“爺爺,剛才你不是說只要我走得出這個門,以後你絕對不來管我了嗎?現在我要出去了,你可千萬別阻止我哦,要不然我一失手,這客人可就是你害的,呵呵!”
我立刻明白了回來,敢情鬧了半天,這女孩是拿我當槍使,用來威脅她自己親爺爺的。天下,竟然還有這種無法無天,膽大妄為又毫無教養的女人!其心之毒,其行之辣,實是我生平僅見。只是我怎麼那麼倒黴呀?看個病也會碰上這麼可怕的事?
趙神醫被她氣得全身發抖,道:“純純,你知道你在幹嗎呢?爺爺好心痛!以前爺爺總覺得虧了你,所以買車買房,你要什麼爺爺就給你什麼。雖然你壞事做盡,但爺爺總盼著有一天你會學好,能夠繼承我的衣缽,所以爺爺教你練字學醫,修身養性。可你呢?你不尊重長輩也還罷了,誰叫你從小沒人教你做人的道理呢?但是現在你居然拿無辜的人的性命來威脅爺爺,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這代表你已經沒救了,你是個無可救藥的孩子,爺爺——很失望很失望你知道嗎?純純,把刀放下,別逼我——清理門戶!”
趙純純冷笑一聲,道:“爺爺,早在五年前你不就說過我已無可救藥了嗎?你從來沒管過我,我爸又和我脫離了父女關係,自從奶奶死後,這世上我已沒有親人了。你的那些醫術,我根本不感興趣,自個兒留著帶進棺材裡去吧!”
我一聽大怒,一個人竟敢對自己的長輩出言不遜,這他媽還是人嗎?我拼著吃她一刀,也非得要扇她一耳光不可。
當下我用力一掙,扯脫了她的掌握,反手就去抓她握刀的手。只聽身後趙純純一聲冷哼,手腕一翻,冰冷的刀鋒離開了我的脖子,卻迅速地向我手腕割來。
同時,趙神醫驚叫道:“不要!別傷害他!”
話音剛落,我的手腕一陣劇痛,已被水果刀割開了一道淺淺的口子,鮮血頓時就流了出來。我又驚又怒,不顧一切地反手一肘向後撞去。只是趙純純似乎練過武術,伸掌在我的肘底輕輕一託,然後用力向上一抬,我的一條手臂不由自主的被她反拗在了背後。
這下我左手中刀,右手被制,頓時動彈不得。趙神醫見我受傷,急切之下又搶了上來,雙指疾如閃電,直取那把鋒利的水果刀。
趙純純見機極快,手一回又把刀子架在我的咽喉,喝道;“別亂來,我可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