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抬手看了下手腕,發現血早已不流了,傷口也是極淺,應該沒有什麼大礙,便道:“沒事,我自己回去用紗布包一下就行。您還是看好您孫女兒罷,別讓她又跑了。”
趙神醫點了點頭,又對車裡喝道:“還不快出來?我告訴你,你父親馬上就趕來了,一會兒,你就準備挨板子罷!”
趙純純一聲不吭,低頭從車內出來,剛下地,忽然腳底一軟,直往前撲倒,趙神醫“哎”了一聲,忙伸手去扶,不料就在時,趙純純足底一撐,身體箭似地向前竄出,空中一挺腰,五指如鉤,一臉寒霜下,已惡狠狠地向我的咽喉抓來。
我大驚失色,在這種情況下絕沒想到她還能暴起傷人。我又不會武功,不知如何閃避,眼看著好指便要抓到了我的脖子,卻聽她“啊”地一叫,身體突然向後倒退,這一抓便落了個空。
我頓時冷汗直流,仔細看去,卻見趙神醫抓住了她的背心,懸空著把她提在手裡,鬚髮皆張地喝道:“混帳!在我面前還要傷人?看來一個月不夠了,罰你關三個月,每天給我抄醫書五千字,少一個字都不許吃飯!”
趙純純發狂了,在半空中手足亂動,嘶聲叫道:“我不寫!我一個字都不會寫的。你餓死我好了,就算餓死,我也不要做你的乖孫女!”
趙神醫也氣得滿臉發青,提著孫女兒大步就向屋內走去。趙純純大叫幾聲,忽然轉過臉來瞪著我,咬牙切齒地道:“姓唐的,你壞了我的事,我不會就這麼放過你的。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就一定會來找你。你等著!你給我等著!”
說到最後幾個字,她和趙神醫人已消失在大門口了,只是那怨毒的咒罵兀自還從廳堂裡傳出。我不禁全身不寒而慄,又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這個兇惡狠毒的女人,實是我生平僅見,其行為語言,簡直匪夷所思。這種女人,我還是少惹為妙。
我只想著趕緊離開這裡,反正也沒我什麼事了。便立刻上車開走,不多久我已回到了市區,此刻天已黃昏,華燈初上了,我看著手上和摸著脖子上的傷口,心想還是去醫院裡包紮一下的好,免得受了感染,便一拐方向盤,來到了一家小醫院。
護士給我上了點藥,正給我包紮時,我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我掏出一看,卻見是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我開啟翻蓋,道:“喂,找誰?”
“你是誰?純純呢?”
我一聽是個陌生男人,而且和趙純純有關,便沒好氣地道:“對不起,我不認識什麼純純,你找錯電話了!”說完我“啪”一聲,便合上了手機。可惜過了十幾秒鐘,手機又響了起來。又是剛才那個陌生號碼,我本不想接的,只是它響了個沒完沒了,逼得我只好接了起來:“喂!”
“對不起,剛才我有一個朋友是用你這個號碼給我一兄弟打過電話,可是後來莫名其妙的就斷了。我想問一下,她現在在哪兒?她還好嗎?”
我不想和他們發生任何關係,便道:“我的手機剛才被一個女人借去打了一下,後來她又還給我了,我不認識她,也不知道她去哪兒了。麻煩你不要再來打擾我,我很忙的,謝謝!”
說完,我又“啪”一聲,合上手機。
但是幾秒鐘後,我的手機又響了起來。這下我火大了,開啟翻蓋便吼道:“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煩啊?不是說了我根本不認識什麼純純,拜託你不要騷擾我好不好?”
“……純純是誰啊?唐遷,你火氣好大哦!”
我一聽,手機裡傳出的竟是陳丹的聲音,忙喜道:“陳丹?你到了?你在哪兒?”
“嗯,我剛在賓館裡安頓好,便給你打電話。現在你有空嗎?我肚子好餓!”
“當然當然,你住什麼賓館?我馬上過來接你。我帶你一以B市最好的地方吃大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