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可身份卻僅次於太子妃。來這東宮已經一年多了,自然不再是當初那個唯唯諾諾不聲不響的小姑娘。如今這身上早就有了主子的威嚴,加之這身裝扮,瞧著更是豔光四射,氣勢懾人。
袁嬤嬤知曉主子的手段,哆嗦著身子,連連點頭。
小皇孫卻是想纏著自己的母妃,哭著鬧著被袁嬤嬤帶走。溫清嫿瞧著自己兒子扭過頭瞧著自己,那雙黑寶石一般的眼睛,瞧著乾淨清澈,一看便是個討人喜歡的孩子。
溫清嫿的嘴角一彎。
太子雖然對她有些冷淡,可對於這個兒子,卻一貫疼愛的緊。只要旭兒要什麼,太子沒有一次是不應允的。她嘴上時常會說說太子,可心裡卻是極開心的。她溫清嫿沒有寵愛又如何?她有這個兒子,比太子的寵愛來得更加的珍貴。
溫清嫿只覺得心情特別的好,嘴角的笑意更深,目光朝著側前方的楚慎姜月二人看去,見姜月飲著酒吃著糕點,臉上漸漸露出淺淺的粉色,瞧著豔若桃李、嬌美可人。除去別的不說,這姜月的確生得一副好容貌,就連身為女人的自己都瞧著我見猶憐。
可惜——
女人生得太美,終究是一樁禍害。
瞧著時候差不多了,溫清嫿剛欲起身,便見一旁倒酒的綠衣宮婢不小心將酒灑在了她的身上。溫清嫿登時變了臉色,那宮婢趕緊下跪,連連求饒。
若是往常,溫清嫿哪裡會如此輕易的饒過?
可是今日她心情格外的好,而且這種場合,又豈能讓人瞧見她這般的模樣?想了想,溫清嫿便露出了笑意,言辭溫和道:“不礙事,本宮不怪你。退下吧,下次注意便是。”
宮婢謝恩,顫著身子退下,而後施施然行至一側,卻面色淡然,雙眸平靜,絲毫沒有方才的怯懦之感。
溫清嫿只覺得大抵是今日心情好,不小心多飲了幾杯,如今才覺得身子有些發燙。她的確有些不勝酒力,可今日這麼好的一場戲,她又如何能缺席?溫清嫿彎唇一笑,對著一側的巧兒道:“扶本宮回去換身衣裳。”
這宮宴還長,她去換身衣裳再醒一醒酒,倒也來得及。
語罷,巧兒便扶著自家主子離開了宴會。
行至御花園,夜風清涼,風中花香馥郁,空中月色皎皎,灑下輕盈柔和的月色,為這御花園鍍上一層朦朧優美之感。
溫清嫿衣著繁瑣精緻,行走間髮間的步搖相撞,發出悅耳清脆的聲音,只是這腳下有些懸浮,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
有些熱。
涼風迎面吹來,裙襬翩躚,甚是優美。溫清嫿頓時感覺這涼風吹散了身上的熱氣,渾身舒暢了不少,可心裡頭卻好似有一團火,再不斷的燃燒,不斷的往外冒著熱氣。
溫清嫿蹙了蹙眉,可一想到之後要發生的事情,心裡便是無法抑制的歡悅。前一世她只不過是讓姜月丟了性命,卻讓楚慎一直記著她,對她念念不忘,如今……看楚慎還要不要她?
比起宴會場的熱鬧,這御花園算得上是格外的冷清,溫清嫿正想著,卻發覺有些不對勁。她轉過身子一看,發現原是跟在她身側的巧兒已經不見了,此刻也不知去了何處。她斂了眉頭,喚了幾聲,卻未聽到任何的聲響。
“真是不省心的奴才。”溫清嫿皺眉。
就在這時,一旁的假山後卻走出一個男人,那男人大抵是喝得有些醉,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可一瞧見面前這如花似玉的美人,如此的佳人,生得如仙女一般,便是眼睛發亮,忙撲了上去。
·
宮宴接近尾聲,在場之人都面染醉意,正欲離席。正當姜月欲跟著楚慎一同離席之際,卻聽得不遠處有些吵鬧,似是還有小孩的哭聲。
眾人聞聲趕去,卻是御花園。
御花園內靜謐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