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過你,不過啊;身子最重要,主子不是常唸叨,什麼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沈玉萱說“知道了,我的嬤嬤。”
用早飯的時候,沈玉萱看了一下,發現沈玉柯和柳憶暉兩人也是沒睡好的樣子,她笑道“怎麼了?柯兒、暉兒可是興奮的睡不著了?”
沈玉柯打了個哈欠說“是有些沒睡好,所以打算把武課挪到下午。”
沈玉萱說“這樣也好,中午的時候早休息會。”
用過早飯,沈玉萱去了書房,拿出那本陣法書,認真的看著,不時地計算一下,算好了之後,把資料記下來。時間過的飛快,她覺得手有些酸才放下筆。長舒了一口氣,沈玉萱站起來說“我們去外面走走。”說著出了書房。
沈玉萱慢慢的走在小道上,看著兩邊的風景。春日正好,花朵盛放,院子裡生氣勃勃,看著就讓人舒心。幾個小丫頭正圍著花,嘰嘰喳喳的說話。見她過來,靜下聲來,行禮。沈玉萱點點頭朝著涼亭的方向走去,待她走過去,幾人又湊在一起嘀咕著什麼,沈玉萱沒有回頭。到了涼亭,雲嵐和雲菊兩人將墊子放好,沈玉萱坐在靠邊的地方,低頭看著湖裡的魚,偶爾將魚食灑在水裡,看著魚兒吃掉。
沈玉萱正好心情的喂著魚,雲霜帶著大丫過來了。大丫一副沒有精神的樣子,顯得頗為忐忑,還有些緊張。繼續把魚食扔到水裡,漫不經心的說“大丫或是李晴,有什麼事麼?”
大丫身子一顫,雙手抓著衣角,李晴,她有多久沒聽到了,久到她差點忘了,她還叫李晴。想到家人的死,她心裡一痛。娘和姐姐說過,不許她報仇,要她好好活著。可是她怎麼能忘了那一切,那夜的火光,母親絕望的臉,弟妹的抽泣,姐姐的拼死保護。她怎麼能安心的活著,什麼都不去做。算了,大不了一死,她靜了靜心跪下來說“李晴給小姐磕頭。”
沈玉萱看著她,淡淡的說“起來說話吧。”
李晴跪著沒有起身,她輕聲說“小姐,我父親李海是木樑城的駐軍把總,四年前死在了與匈奴的對戰中,三年前,我們家裡起了火,除了我之外,全都死了。”
沈玉萱說“我知道。”
李晴說“小姐,我家人的死不是意外。”
沈玉萱看她一臉痛苦,嘆了口氣問道“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李晴顫著聲音說“是我姐姐把我藏在水缸裡,我躲了七天才敢出來。”
沈玉萱說“既然不是意外,那你知道兇手?”
李晴點點頭,眼裡佈滿恨意“是上官濤。”
沈玉萱心裡一跳,面上平靜的問“你說是誰?”
李晴說“是上官濤!”
沈玉萱挑著眉,平靜的問“你確定?”
李晴說“是上官濤!我確定”
沈玉萱一陣沉吟,上官家的。她說“上官濤出身武閥世家,他無緣無故怎麼會去為難一個駐軍把總,還把你全家都殺了。”
李晴恨聲說道“我父親撞見他私通匈奴,還能不被滅口。”
沈玉萱猛的鬆開手,手裡的魚食掉下來,她緊緊的攥著帕子,聲音平靜的問道“私通匈奴?你父親確定?要知道,這關係重大,上官家也不是好惹的。”
李晴尖聲說“不會錯的,小姐,我父親就因為發現了他的事,才被故意派到危險的地方,又被拖延了回城的時間,算上我父親在內,死了二十人,他怎麼就不怕遭報應。”她猛的磕頭,幾下頭上就流出了血,嘴上不住的說著“小姐,我們一家死的冤枉啊,我弟弟只有兩歲,他還什麼都不懂,求小姐幫幫我們吧,我給小姐做牛做馬,我會報答小姐的。”
沈玉萱見她情緒激動,連忙說“雲霜,快扶起她。”
見她慘兮兮的樣子,沈玉萱說“雲霜帶她收拾一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