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她不願意,他仍會依他的意志行事,於是她沒有任何抗辯的留在他的寢宮。何況在他沉睡後,他擁在她腰際的手仍像鐵鉗似的緊箍著她,讓她想動也動不了,更邊論是離開寢宮去看任遠了。
就這樣,她時睡時醒,不甚安穩的過了一晚。接著在隔日捉拿蒙達的部署行動中,他仍然命令她跟隨著他,雖然她心裡隱隱積聚起不安,但他卻像是故意似的,連她想找機會命人去探看任遠都無法如願。
她不禁懷疑他已經得知任遠的存在,並將任遠納進他的掌控之下,就等著她去向他要人,並且說明一切原委。
就在她不斷的擔憂下,夜晚來臨,一切部署完成,只等著那一群老黃鼠狼自投羅網了。
第六章
一切就如同弋翅所計劃的。
太陽一下山,稍早埋伏在城門各處計程車兵就已準備好一切了。當蒙達與漢東偷偷摸摸來到主城門下,正準備進行交易的那一刻,士兵們同時燃起火炬,聲勢壯闊的團團包圍住蒙達、漢東,以及其他畢諾瓦的老臣與漢東計程車兵。
當那一群老黃鼠狼看見包圍住他們的層層兵馬時,魂就被嚇飛了一半,再看見帶領這群兵馬的人竟然是弋翅,更是連另一半魂魄都消失了。他們抖顫著老態龍鍾的身軀,心裡唯一的念頭只有完蛋了。
漢東在看見弋翅身後的科摩時,原本還以為黑鷹打算坐收漁翁之利,故意與他聯絡卻在暗地裡找上弋翅,最後再反將他們一軍。但在他試圖將罪狀推卸給黑鷹之前,科摩就大聲宣佈弋翅就是黑鷹的事實。
驚疑、恐懼、不敢置信等等的情緒,讓蒙達簡直無法承受他所有的美夢都將在今夜付諸流水。
而漢東在震驚過後想起他並不是畢諾瓦的人民,畢諾瓦想處置他還得看塔克斯王宮是否會允許。但接下來科摩又立刻宣讀塔克斯卑爾王子的信函,表示他直接授權給弋翅,讓他可以任意處置漢東,且塔克斯會全力支援弋翅的判斷,將漢東最後的一線生機也給切斷了。
另外,即使有人試圖想殺出重圍,也很快就被制住。
這一切都在弋翅的掌控之中。
命人將一干叛國者捉拿押下之後,弋翅躍下馬,走向蒙達,冰宿則無言的跟隨在側。
弋翅命押著蒙達計程車兵放開他,而冰宿在蒙達雙手獲得自由後機敏地趨前,微側身站至弋翅與蒙達之中,直注意著蒙達的一舉一動。
弋翅沒多加理會冰宿的舉動,逕自從衣袋中掏出一隻精緻的玻璃瓶丟給蒙達,唇邊揚起陰狠笑容,像來自地獄的冥王要追索靈魂時的神情。“喝下它。”
蒙達與冰宿皆明白裝在小瓶中的是什麼,想來弋翅要蒙達也嚐嚐中毒死去的痛苦。
蒙達擺出哭喪的臉色求饒:“殿下——”
弋翅拔出腰間的長劍抵在他頸側,令他的話聲戛然而止。
“喝下它。”弋翅再次輕緩的下達命令。
蒙達心裡清楚自己是逃不過這一劫了,但他不甘心,如果真是大限已到,他無論如何也要找個陪葬的人先替他墊底。他冷汗直冒,顫抖著身子,一手拿著瓶子,一手垂在身側,裝作傷心至極的低下頭去。
冰宿始終緊緊盯視著蒙達,注意到他低下頭去前臉色有一瞬的異樣,像是一種怨恨不甘,令她瞬即全身戒備起來。
蒙達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但弋翅已沒有多少耐心,手腕一個輕揮,銳利的刀鋒在蒙達頸側劃出一道血痕。
“啊!”蒙達尖聲高叫,同時將袖中暗藏的短刀迅速抽出,襲向弋翅的胸膛。
冰宿被弋翅的動作分了些心神,來不及拔劍就一個閃身擋在弋翅身前。而只比她慢一秒的弋翅在蒙達將短刀刺進冰宿之前,左手閃電般的伸出握住蒙達的刀刃,阻止了他狗急跳牆的突襲,右手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