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這沒有燃著蠟燭的房間內也不顯得昏暗。
眉心若隱若現的墨蓮流轉著黯淡的光輝,執行損梵心經一個小周天,身上出了許多冷汗,瑩潤白皙的肌膚上隱隱的映著月光,能夠看出一層晶瑩的細汗。
她的丹田處,逐漸升起了一股股暖流,不對,這太不尋常了。
往常她修煉的時候,渾身寒冷徹骨,從沒有過這種溫暖的感覺。這麼熱,她開始了胡思亂想,生怕仙藕身體受不住這溫暖,如果熟了,會不會就可以直接吃了?她又想,如果告訴老闆:老闆,我熟了,請吃吧。
陸離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她低低的笑了笑,就在這一剎那,她的胸口湧上了一股熱流,血氣直衝向喉頭。
“噗!”
一口濃豔的鮮血自口中噴灑出來,下一瞬,她眼前投進微光。
陸離身上的衣裳變成了祥雲圖紋,雪白的素袍上祥雲圖紋飄來飄去,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他扶正,他輕輕嘆了一口氣,盤膝坐在自己身後,掌心對著她的背,源源不斷的仙氣徐徐的流輸到全身上下。
一股溫而不燥的氣流,順著經脈的紋路暢通無阻的遊走著,二人的身體隱隱的散發著淡金色的光輝,鼻尖鑽進他身上若有似無的檀香味兒,攸寧緊閉著雙眼神情卻逐漸由痛苦轉為和暖。
陸離抬眼看著她的後脖頸,薄汗凝聚成水珠,自她瑩白修長的脖頸上緩緩滑落,“啪嗒”一聲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涼絲絲的汗珠順著他的手背滑落下去,他微垂著眸光,輕嘆了口氣,用一如往日的,溫柔和暖的語氣,緩緩的道:“業障。。。”
五個大周天後,攸寧緩緩的張開雙眼,那雙眼睛泛著暗紅色的光芒,她的唇角勾著明媚而倦怠的笑容,渾身上下彷彿脫胎換骨一般,竟充滿了妖媚。眉心的墨蓮流淌著淡淡的瑩輝,照得臉頰彷彿籠罩在月光之下。
她軟軟的攤在他懷中,就像沒有骨頭的八爪魚一般,小手攀上他的脖頸,學著信芳的模樣,眉梢淡然的上挑,帶著幾分倦怠的媚意:“老闆,你為何總是救我?”
她不知是哪裡來的勇氣,對這個眸光似佛的男人,做了這樣的行為。然而,還不夠,她覺得遠遠不夠。
陸離微垂著雙眸,目光沒有直視她,她卻能感受到他的平和與慈悲。
她一隻手若即若離的,順著他脖頸撫了下來,輕柔的在他胸口打著圈,柔柔的道:“你救我,是為了什麼呢?你想要什麼?你,喜歡女人嗎?”這短短几句話說的抑揚頓挫,風情嫵媚,尾音綿長綿長的,就如千百個小鉤子,將人的心神都拽進她那雙泛著暗紅光彩的眸子中。
這種酥麻,化成一股熱流,讓身體的四肢百骸都在叫囂著。
她微微攥緊了小手,使自己的緊張和顫抖不要暴露在他的眼前,卻不知,她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生澀與嬌羞,卻顯得格外動人。
陸離微微點點頭道:“喜歡的,只是,對你並無此意。”他的聲音柔和,一如往常,就像他面前的不是一個婉轉魅惑的女人,只是一尊泥像。
這尊泥像,同草木,野獸,精怪,山石全無區別,她是眾生萬物,是人情冷暖,卻不過是一具皮囊。
攸寧眸光輕佻的看著他,豔麗的唇角沒有了往日刻意的掩藏與倔強,她迎著他的目光,那是極富有侵略性的眼神,似乎想要用這樣灼熱絕豔又邪意迸發的目光,蠶食他的慈悲與平和。
她忽然一扭身,半跪半坐在他修長的雙腿上,雙臂攬著他的肩膀。她唇角的笑意越來越濃,緩緩傾下身子,雙臂撐在他的耳側,不由他逃開眼神,身子微微扭動著。
她不喜歡無悲無喜的人,她不喜歡毫無(欲)望的人,情挑於他,多有趣啊?
她現在滿心想的就是撕開他平和淡泊的